子熙听了老侯爷这话,拔腿跑了。
子熙进门就急道:"娘,曾祖父快把我爹打死了,说要是你不原谅爹,就打断他的腿,将他赶出家门……"
苏晗正在给噜噜顺毛,没理会子熙。
子熙又道:"娘,你真的不能原谅爹了吗?爹一直伸着脖子往外看,也不知道是盼着谁去看他呢,但是,爹知道是娘救了他,可感动了,眼睛都红了,直抹眼泪……"
苏晗鬓角跳了跳,强忍了将子熙踹出去的冲动,噜噜则是被子熙聒噪的双手扒着耳朵往苏晗怀里拱,只留了屁股对着子熙,还很不客气的摇了摇尾巴,嫌弃子熙的意味很明显。
子熙气愤的扯了噜噜高甩的赤金色尾巴,冲他娘一跺脚,"你还想不想救曾外祖父了,你不原谅爹爹,怎么好意思让爹爹和曾祖父派人去救曾外祖父?哼,一根筋的蠢女人!"
子熙说完气呼呼跑了,又去听他爹和曾祖父的墙角,这一点很好的遗传了他爹。
苏晗抚摸着噜噜的手不由的停了下来。
她昨天收到柏明湛一封快信,是小容通过特殊渠道给她的,已经有了外祖父的确切消息,让她耐心等待。
想到外祖父,苏晗再也淡定不起来。
这两天所有人一颗心都扑在蒋项墨身上,她自不好开口请老侯爷派出人手去救外祖父,而今蒋项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苏晗沉凝了片刻,问花草道:"老侯爷走了没有?"
老侯爷一天来来去去很多回,常来就不算客了,苏晗并不是每次都去给老侯爷行礼问安。
桂嬷嬷回去给贤夫人请安了,顺便将蒋项墨醒来的好消息告诉贤夫人,花草正在准备苏晗明日去拜访贤夫人的礼物,闻言立刻去前院看了看,回来道:"还没有,蒋二爷恢复的不错,已经由蒋总管扶着下床活动了,老远就听得老侯爷声如洪钟,哈哈大笑。"
苏晗点了点头,还未说什么,小容已经急步匆匆的进来,"娘子,好似蒋侯府的老夫人过来了……"她说着略一迟疑,又垂首道:"让人备了车马被褥,要接蒋二爷回去,老侯爷气的不轻,差点昏厥过去,七味正给老侯爷把脉……"
花草听的柳眉倒竖,她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发生了这种事,动作够快的,不由怒道:"这个老虔婆真是太过份了,蒋二爷怎么说的?"
小容摇头,"蒋二爷好似又昏过去了,那老夫人也吓的不轻,抱着蒋二爷直哭,七味没给她好脸色,将人拦在了门外,如今正在院子里吵嚷……"
苏晗蹙眉,将噜噜放到小东西自己睡觉的匣子里,理了理衣襟就要往前院去,花草道:"娘子,让婢子先去看一看。"
娘子碍于晚辈的身份不好将老虔婆气个倒仰,她却无所顾忌,不帮娘子出口恶气,她实在憋火。
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子熙,怕子熙回了蒋侯府受委屈,面对蒋侯府的时候,苏晗的内心并不轻松和无畏,行事的时候她很有顾虑,就如现在,她明明对周氏的所为很厌恶,却不能不管不顾的对周氏一番疾严厉色,喝令她滚出去,别脏了自己的院子。
甚至,听了花草的话,她竟然有种偷偷松一口气的感觉。
别人说为母则强,苏晗却有种做了母亲更束手束脚的感觉,随着子熙的长大,她越来越怕自己的身份对子熙造成不好的影响,或者拖累子熙。
花草雄赳赳的去了前院,像一只准备去大斗一场的炸毛鸡。
却说周氏被七味赶出来晾在院子里,又担忧蒋项墨,又气又怒,被冷风一吹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冷风都钻进骨头缝里去了。
周闫宁忙将雪狐大氅给她披上,自己却忍着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