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项墨的脸色陡然沉肃冷寒了下来,他看了季小三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季小三立刻笑着滚远了。
看着季小三走远了,蒋项墨眯眼沉默了片刻,抬脚往他大堂哥蒋项霁住的院子里去。
这所三进的院子,蒋项墨将最大最宽敞最好的正院给了大老爷和蒋项霁父子住了,院中绿茵如伞,盆花锦簇,居中一处奇石相砌的小莲池,此季节正荷叶亭亭,锦鲤相嬉,院中的整体布置很是清幽雅致。
见蒋项墨进来,廊下当值的小婢女立刻屈膝福了一福,“二爷安。”
“大爷如何了?”蒋项墨问道。
那小婢女眼神微闪,垂首咬唇,正要开口,房内猛的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大老爷一声声高亢的疾呼,“霁儿,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唬爹啊……咱不求你二弟了,不指望他了,他如今位高权重,官威摆的愈发大了,哪里还肯屈尊降贵的为你去求人,枉你将他当成至亲的兄弟,处处为他忧虑……爹去亲自给穆正春那个老东西下跪,就是跪断了腿,跪成了废人,也要把穆正春求来救我儿一命……”
“爹,你不要这样说二弟……咳咳……二弟也是有苦衷……毕竟那是要与他相守一辈子的人……咳咳……孩儿不怪二弟……孩儿也不能让爹为孩儿卑躬屈膝颜面尽失……是孩儿拖累了家人,孩儿不孝……就让孩儿去了也好……也省的祖母日日为孩儿以泪洗面寝食难安……咳咳……”(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