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做的那些恶事捡几件说了,其中尤其说了韦陀鹤鸣山上掏心宋越一事,又说柯全恶动不动便灭人满门,还强娶了仇人之女,最后说到韦陀救了柯全恶的妻子,收了柯全恶做徒弟。
“你现在明白了吧?这就叫臭味相投!”邓八百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话,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把端起茶杯大口喝了,还不解渴,便索性抄起茶壶往嘴里连灌了四五口水。
“果然是穷凶极恶。”谢玧摇头叹道:“那为什么柯全恶又躲进普雨寺做了和尚?”
邓八百翻了个白眼道:“这我哪里知道?只是听明善师傅的话,他当初去普雨寺时身上穿着的衣袍都被鲜血染红了,想来是一时丧心病狂,杀了自己的师父和妻子也说不定。”
谢玧吃惊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岂不是比他的师父还要坏?普雨寺当时的主持如何能收留他?”
他这后面一句话却是问臻善的。
臻善神情黯然,正要说话,邓八百已抢先道:“他那时又没有说他叫柯全恶,普雨寺那群光长脑袋不长脑子的秃驴如何能知道?”
“邓施主!”臻善怒道:“你若再敢诋毁我普雨寺一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邓八百想起他和释善过招时的招式掌法,心知自己不能胜他,因此也不自讨没趣,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谢玧听他们二人这番对话,又见邓八百颇为忌惮,便知臻善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只笑道:“习武之人粗鲁惯了,大师何必放在心上,却不知道大师能否替我解疑?”
臻善沉着脸点了点头,算是不与邓八百计较了。是因他不知道这位谢三爷的底细,也不知道他为何派人救自己,只是到底是承了他的恩情,所以对他十分客气。
他缓缓道:“说起来,当初柯全恶拜在山门之外,我师父妙仁大师是决意不肯收的,只他后来倒下了,被我明善师弟扶进寺里救治,这才留在了寺里。想来是师父早看出了他身上戾气深重,所以一开始才不肯收他,却没想到柯全恶因此记恨师父,竟暗中下毒害了师父性命,后来又一步步做到了今天的主持之位。”
谢玧忍不住唏嘘道:“这柯全恶当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到了佛门圣地竟还不改嗜杀本性。”
邓八百哈哈笑道:“你说那么文雅作甚?这明明叫狗改不了吃/屎,柯全恶杀师父杀出瘾来了。”
臻善摇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虽恨他杀害我师父,却也不能胡乱编排他,他杀我师父是不该,杀韦陀却是有原因的。”
“放屁!”邓八百道:“杀人还要什么原因?”
他原也是个好杀的人,砍人脑袋就跟砍瓜切菜一样,全凭自己高兴。
臻善心中不悦,却是碍于谢玧的情面不便发作,只冷冷道:“我原也不知道这其中缘故,还是这半年来明善师弟辛苦查来的。原来这韦陀收了柯全恶为徒后,贼心不死,竟然瞧上了柯全恶那个双手残疾的妻子,只趁柯全恶不在的时候,把他的妻子奸/淫了,柯全恶的妻子性情刚烈,受了这侮辱哪里肯活?只一头撞在了地上,当场死了。柯全恶回来后看见妻子的尸体怒不可遏,登时拔刀和韦陀斗了一夜,韦陀年纪渐大,又被美色掏空了身子,本事不如从前,而柯全恶正是年轻气盛,最后韦陀还是死在了柯全恶刀下。柯全恶杀了韦陀后还不解气,竟是一刀一刀剐了他的肉,一片片地晾在屋顶上,引得无数禽鸟争相啄食。”
谢玧和邓八百二人听他这一段话,心里的念头已转过几遍,初听他说韦陀强/暴了徒弟的妻子时,都觉得这韦陀实在不是人,但后来又听他说柯全恶杀了韦陀,还将尸体凌迟了喂鸟,又觉得有些恶心。
“你这样说,倒显得柯全恶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