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自己此前吃力不讨好的一口怨气,尽皆弥散于心。
他见莫问天一脸惧意,右臂一长,摊开手掌道:“拿来!”
莫问天不明所以,惑道:“什么?”
萧影道:“解药!”
莫问天恍然,说道:“解药?嘿嘿,解药便在门外……”言语间右手袖口微动,两枚雪山派独门暗器“袖里绵针”,无声无息,射向萧影。
他见萧影无知无觉,悠然而立,料知计谋得逞,心中得意已极,禁不住转过脸去,仰天哈哈大笑。
忽而又止住笑声,老泪横秋道:“言儿,你瞧见没有,爹爹今日为你报此大仇,不日便送你的意中人来地下与你厮见!”
天山群弟子见他言笑间肆无忌惮,登知大事不妙,若非萧影中他暗算,他俩武功天上地下,相差殊甚,莫问天岂敢如此放肆?
只见他扭身回头,斜睨萧影,一脸得色道:“倒!”
听得这个“倒”字,群弟子无不面如死灰,双眼一霎不霎,紧盯萧影身上,如若他当真倒下,大事休矣!
不意萧影非但面无惊惧,反而微微笑道:“倒!”
但听砰然一声响,莫问天倒在了地上,满脸惊疑,手指萧影,只道:“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天山群弟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仍自不明所以,均想:“萧影武功之高,超乎常人想象,原也不用替他担心。当日韩书彦鱼目混珠,扮成假吕洞宾对抗萧影,我等仅凭他二人的武功高下,当能辨别真伪。唉,只是当时事态混杂,咱们竟给蒙骗过去,当真眼拙!”
只听萧影道:“区区暗器,便想制萧影于死地,岂非妄想!”
莫问天躺身地上,面如死灰,自言自语道:“老夫潜心钻研袖里绵针二十余载,从未将之暴露给外人知晓,想不到……想不到这项救命绝技,临危却……却这般不济事!”
莫问天袖里绵针这门暗器,乃是一枚枚细如牛毛的金针,常人凭肉眼极难识别,暗器偏又藏在袖里,发射于无形,更是叫人防不胜防。这门暗器他习来已久,旨在制人要穴,令对方动弹不得,三个时辰之内,若是中针者不拔出毒针,便会周身经脉逆行,无药可救。这门暗器隐秘之极,莫说外人,便是门人弟子,亦无一人知晓,自己的师父原来还留有一手救命绝活。
萧影若非察言观色,且又见机得快,今日非遭毒手不可。他见莫问天言语间双目露出诡异之色,又见他右袖鼓风,当在提气于手,立知对方心怀不轨。
当下不动声色,潜运内劲,贯于周身。暗器射来,凭他内功深厚,亦只闻如蚊蝇之声,当场更无人有此知觉。
这时他周身真气流动,任他刀枪不入,小小金针,自然而然遇之折返,对准莫问天同样两个穴位激射回去。
细如毫毛的金针贯入萧影强劲无俦的真气,去速何等之快,莫问天一无知觉,便即中针入体。便似常人以针刺体,落针愈缓,疼痛愈烈,若是下针极快,便就难以知觉。萧影内功惊世骇俗,以真气逼回的袖里绵针,岂是等闲?
见莫问天一脸沮丧,灰败欲死,萧影思及莫溪言惨死自己掌下,此刻反觉他有些可怜,朝他道:“莫掌门不须妄自菲薄,你这袖里绵针,确是十分厉害,若是你发针之时,咱俩不是正面相对,而是从背后下手,只怕此刻倒在地上的,便是萧影。”
莫问天闻言向天哈哈笑道:“萧少侠对在下这门绝技直言不讳,赞誉有加,果然是慷慨豪侠。若非你我有杀子大仇不共戴天,在下还真不想对你动手。”
萧影道:“我只是据实直言,若说赞誉有加,却是不敢当。”
他这话分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