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是有得过啦!”
白若雪闻听之下,心中将信将疑:“那个假吕洞宾,真有这般好心么?还是真的吕真人看不过天山派一帮坏蛋倒行逆施,念着他们是师祖婆婆的猴子猴孙,前来治病救人,使得他们又归正途?”想想自己也是天山门人,反在嘴里骂“天山派这帮坏蛋”,倒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不觉莞尔。
她心下想着,这事总有一日,必会真相大白,倒也不记在心上。
她与萧影边走边看乡民们忙活,见萧影喜颜于色,说不出的欢畅自得,问道:“你偷乐什么?”
想到大清早的尴尬事儿,只道他定是为此发笑,脸上立时便没了好颜色,斜了他一眼,嗔道:“不许你心里记着那事儿!”
萧影愕然道:“什么事儿啊?”
她面目一羞,扭过身去,气愤愤只是不答。
萧影略一寻思,这才明白她言下所指,调侃道:“你心里时时记着那事儿,却不许旁人来记,羞是不羞?”
白若雪刷的一下,拔剑出鞘,架在他脖子上道:“你再说,我便一剑割下你的狗头!”
萧影知她性儿甚躁,出此一剑,只不过吓唬吓唬人,笑着又道:“那事儿明明是你挑起,险些便在我身上留下几个透明窟窿,现下你不肯赔礼道歉便罢,还拿剑架在我脖子上。这事传扬出去,可是有失白大女侠的风范……”
不等他话说完,白若雪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嗔道:“少来贫嘴,你道我真不敢下手?”
萧影嬉皮笑脸地道:“天下哪有女魔头似你这般漂亮的?男人若得死于白女侠剑下,可真是快活得紧了!”
白若雪心知吓他不到,只得收回长剑,顿足道:“你这人以前好好的,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想说,是不是朱瑶那坏女人教坏了他,可是不知怎样,心里总是不想提及朱瑶的名字,怕这一提起,萧影不是又想起了她,便是想起身上中毒之事,惹得他不痛快,自己也没好受。
果然萧影心思不笨,她话不出口,却也一想即中,立时便犯起愁容来,哪还来与她欢闹嬉戏。
她转换话题,说道:“萧大哥,你说崔赫这个大坏蛋,他有这么好心么,会将成堆的米粮货物,尽数发给乡民?”
萧影只是站着发愣,不答一句,白若雪挨近身去,轻轻用肘拐他一下,他方觉走了神,问道:“什么?”
她又重复一遍,他却只答一句:“这我怎么知道。”
“你恼我么?”
“怎么会。咱们走吧。”
“去哪儿?”
“去天山。”
“去天山干什么?你猜到天山派定是又生变端,良善之辈撵走了崔赫,这才普善乡民,要回去看个究竟,是不是?”
“哪有这么简单,咱们是去救人?”
白若雪听到“救人”二字,如梦方醒,说道:“救姐……嗯,救你姐姐去?”
萧影笑道:“亏你还记得。”
白若雪道:“这样的大事儿,自是记得的……”
说着与萧影一路走来,见街边一栏栏的高头大马,甚是肥健,萧影牵出两匹分了来骑,却是无人来讨要银钱。
白若雪心道:“这世上若是人人但有所需,随手拿来用度,那是何等太平盛世!”
路过镇郊一座小庙,见这庙无门无窗,庙顶早也坍塌,只剩四堵矮墙未被风催化,却是袅袅腾腾,香火正旺,内里人群成堆,磕头的磕头,烧香的烧香,颂祝祷告之声,洋洋飘入耳来。
白若雪心下大奇:“昨日这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