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暂缓。倒要瞧瞧这个姓崔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计议已定,当下便悄悄跟在崔赫身后,疾行半炷香时分,赵力、祁战便给他追上。萧影暗道:“他没骗人,果然是来追赵祁二人。”
寻思间,崔赫自后高声道:“两位师弟且慢行!”
赵力、祁战回首,愕然相顾。
崔赫小跑着奔近前去。
萧影远远藏身山梁那边,只见赵祁崔三人比手划脚,说了好一通话。这时朔风正紧,下面山涧中由积雪化成的水流,又自轰轰作响,于三人话中内容,却是一句也未听进耳去。
三人原本面朝山下,侃侃而谈,这时只见崔赫右手往来路一指,赵祁二人猛然回首,愕然张顾间,只见白光一闪,一口长剑剑锋自两人喉咙间倏然划过,两道血线登时喷涌而出,赵祁二人随之倒了下去。
萧影大吃一惊,心下骇异:“崔赫如此心狠手辣,便连自己的同门师弟,都下此毒手,当真令人发指。他这般戮杀同门,不知所为何来?其背后阴谋,定然不简单。”
他浑身血脉贲张,本想前去打抱不平,杀了崔赫。但转念一想,赵祁二人已然身故,此刻前去替他们报仇雪恨,自不是难事,只是这背后的重大阴谋,须得崔赫此人慢慢自行揭破,现下杀了他,打草惊蛇,岂不断了线索?再者,自己若将之杀死,今后便与天山派结下梁子,若将之绑缚回天山派,空口无凭,焉可取信于人?弄不好崔赫还会反咬一口,将杀死赵祁二人的罪名,尽数推在自己头上。
一路走来,道上吃了不少苦头,萧影此刻也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崔赫一脚一个,将赵力、祁战的尸首踹下道旁深谷,将剑上鲜血在雪地上反复擦拭干净,折身往来路快步奔了回去。
萧影料知他必是前去追赶白若雪和凌梦莎,展开轻功,在银装玉树间疾掠,不多时便追上了白凌二人。崔赫反而落在后首。
他一路都在寻思:“崔赫如此残忍杀害两位师弟,这件事情,我该不该现身告诉白若雪,她对我的话自会信之不疑。咳,可她为人最是沉不住气,据实相告,她立时便会找崔赫拼命,这于真相的揭穿大为不利。我只须盯紧崔赫,叫他不再能够害人,又利于事情真相大白,这计较当是不错。”当下并不现身。
走了好一程,白若雪、凌梦莎在路边坐下来小憩。
凌林莎道:“白师姐,你怎会跟崔师兄在一起?他人一点也不正经,你……”
白若雪截住话头道:“我避他还来不及,怎会与他一起。”
凌林莎道:“你们不是一起出来的么?”
白若雪道:“不是。我连日来都在托木尔峰上练功,昨日纪然师兄突然上峰来,一声不吭,发疯般便在峰顶舞剑。一连几个时辰,硬是不肯停下来喘口气,任凭旁人怎么劝,他总是像头牛一样,既不肯停下来,也不说明原委。大伙只有干着急的份。”
凌梦莎一听,一下子面如死灰,心如滴血:“纪师兄也知道我的事了……我……从今往后,我还有何面目见他……”
她与纪然师兄相爱时日非短,天山派中人所共知,日里闲谈,无不对两人的恋情交口称羡。纪然平日敬她爱她,严守礼法,便连手都未曾碰过她。眼下她突然有了身孕,这种事情,须也不用脑子思量,自是凌梦莎暗地里有了私情,这才怀上别人的孩子。
白若雪明知再说此事,定又惹她心里不痛快,不过还是道:“师妹,有些事情该面对还得面对,并非逃避便能作罢。你将事情说明白,纪然师兄纵然不能原谅于你,你也不用背负沉重的感情包袱,如此这般,心里才会痛快些。”
见凌梦莎低着头,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