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个个心存忌惮,不敢便此冲进屋内搏杀。
只见一人浓髯飘飘,踏着人众的头顶腑冲进来,正是前几日在道上遇见的侬髯其人。
他落地站稳,二话不说,双手一错,碗口大小的一个大黑球早已运在手心,嘿的一声,摧发出来,黑球直朝萧影扑面涌来。
萧影眼疾手快,立即运起“幻影飞龙”,掌劲迎着黑球接去。
一时之间,只见浓云般的紫黑两道气流撞击在一起,却并不炸开,迅捷形成包裹之势,黑球被紫雾严严包住。
侬髯嘴里叫得一声“糟糕”,只道自己的力道被对方截住,势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向自己反击回来,直骇得连身滚倒。
岂料萧影手腕一翻,将这团汇集了萧侬两大高手强劲无俦的内力疾贯向右。右边正有木水火三人朝萧影挥棍酣斗,三人浑没在意萧影会有此一着,猝不及防,砰砰三响,被两股气流撞飞墙上,均自软塌塌落在墙角。勉力支撑着想起来,却是再也立身不起,嘴里鲜血狂喷,显然伤势不轻。
朱瑶和李妈妈冷不防也被两股气流刮中,摔扑地上。
李妈妈哼唧着爬起,伸手朱瑶腋下,连声道:“快走,快走,这个老儿武功不弱,恁地脓包,必是斗萧影不过!”
朱瑶道:“我不走,斗他不过,那便让他杀好了!”
李妈妈知她心里怄气,当下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眼下误会于你,日后定有反悔之时,何必为怄一时之气,徒伤了性命!”
朱瑶含泪道:“我就偏不走!偏不走!”
李妈妈一加揣度,心想眼下只有将萧影抬出来,唬她一唬,或可奏效,便道:“你现下死了,自是无牵无挂,可要是等你死之后,萧影这小子待得真相大白,发现误杀了你,他还会独个儿偷生吗?”
此话正中朱瑶要害,心道:“李妈妈此话不假,蒙得一时之冤,日后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纵然不能与他结成夫妻,默默心里念他一辈子,自也是很美很美的!”
她人何等冰雪聪明,怄得一时之气,登即如梦初醒,连忙起身,随着李妈妈一起,双双夺门而出。
以萧影的武功,岂容她俩轻易逃出?只是他将朱瑶与李妈妈的言语听进耳去,眼下确也有诸多悬疑未决,自己一怒之下,贸然杀了朱瑶,日后倘使真如李妈妈所言,自己误杀于她,只怕再没后悔药儿可吃。更何况自己对她情根已种,今**她至斯,已是大违本愿,真个杀了她,往后纵得天下释罪,自己此生确也了无生气。
想到这儿,他又想:“唉,便算之前种种,皆属误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这仇怨不该累及于她,可我再不孝,总不能娶杀害父母双亲大仇的女儿做老婆吧!”
突听屋外朱瑶的声音道:“耶律楚南,你凭什么拦我?”
耶律楚南道:“公主不日便要与我大婚,这儿情势凶险,我放心不下,只好护送你回开封。”
朱瑶怒声道:“痴心妄想!我便是一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样一个契丹狗贼!”
耶律楚南道:“公主稍息怒气。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做父母的既已给咱们定下了,那便木已成舟……”
朱瑶不忿道:“闭嘴,谁跟你木已成舟了,你再瞎说,我叫影哥哥……”本要说“叫影哥哥杀了你”,但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口,只感心口一阵阵难受,黯然神伤道:“影哥哥他要杀我,再也不会来保护我了!”
耶律楚南大有幸灾乐祸之感,嘿嘿两声笑,说道:“他杀你尚且不及,还会乖乖听你……”
言犹未尽,陡闻头顶风声大作,猛一抬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