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疾又沉。”暗想她此举与自己之前打虎相比,所依附的情意,自是更深了一层。不禁大为感动,双眼瞧着她,一时间心神俱醉。
朱瑶只与萧影对得一眼,不由晕生双颊。但她随即收敛心神道:“老虎没打成,反倒刺伤了你,盼你不怪我才好!”
瞧她面颊晕红,萧影登觉失态,忙不迭道:“哪会哪会,不会不会,怎么会怎么!”心里却道:“你有这份心,便是一剑刺死了我,我也不来怪你。”
两人说笑一阵,朱瑶自不远处牵来马,萧影笑道:“你又找了马儿来,该不会防我逃跑吧?”
她吃的一声笑,说道:“你这个样子,只怕想逃也逃不了啦!”说完将马挨在他身旁,又道:“我扶你上马。”
他说了声:“不用啦!”也不客气,翻身上了马,伸出右手来拉她,却见她满脸羞红,不肯递手过来,却是伸手牵了马儿,当先徐行。
适才一番情意绵绵,两人均是历经大难,劫后逢生,一时真情流露,情不自禁。这时要两人共骑,朱瑶反倒害起羞来,萧影要她上马,她总是不依,说两个人骑在上面,马儿负重过甚,行于荒林,不免摔伤了人。
萧影知她心思,心想两人既不是爱侣,更不是夫妻,如此骑乘,不免肌肤相亲,确是不妥。自己有伤在身,身疲力乏,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反而行得慢,待养些精力,再换她骑乘。
却见朱瑶牵了马,径直往南行,忙道:“咱们要去开封杀那朱温贼皇帝,你走了反路啦!”
朱瑶面起凄凉之色,淡淡地道:“我怕西门九千、凤北麟去了开封,咱们跟去岂不送死。”
萧影道:“那也顾不得,我非先去杀了朱温老贼不可!”说着跃下马背,转身北行。
朱瑶心底凄苦,瞧着萧影的背影,在地上轻轻一顿足,心知拗他不过,便也折身跟了他北行。
她此刻固然担心父皇的安危,但宫中好手如云,且萧影欲前往皇宫不利父皇之事,自己亦先行秘告父皇,父皇的安危,反而不足为虑。她忧心的是,萧影这一去,八 九有死无生,自己又怎能眼睁睁看他往险坑里跳?
她心里此刻犹如千军万马在交战,一忽儿想到父皇血淋淋惨死萧影掌下,一忽儿想到萧影横死宫墙之内。一个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心中蜜爱,一颗心突突乱窜,决择难下,暗自叹气道:“造化弄人,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到了开封,再另施计策,引开他便是。”
两人一路无话,萧影心下盘算着如何刺杀朱温;朱瑶心底想的却是如何阻止这场悲剧发生。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开封城门外,一眼便见城门口人声嘈杂,如山人海排起了几条长龙。左右几列官兵劲装皮革,森严而立,数百柄长矛笔立在地,锋利的矛尖迎着晚阳,甚是刺目。
门口几排尖木做成的栅栏插天,俨似刀阵,将人龙当头截断,旁边一将官高声叫道:“给我一个个严加盘查,若有疏漏,砍你们脑袋!但凡二十岁左右的俊俏小生,一概截留下来,待我仔细盘问排查!”
栅栏前有两人双手执画,将过路之人与画中之人一一比对,模样儿大异者,当即放行,稍有相似之人,少不了一番拷问。现时便有几个长得面目英俊的少年被推到旁边,上了五花大绑。
朱瑶和着萧影远远跟在人龙后面,一眼便瞧见画上画的男子眉目俊逸非凡,正是萧影。
她瞧了瞧被绑上的那些人,不是粉头小生,便是平日里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与萧影一相对比,不禁哑然失笑,说道:“这些脓包蛋,尽捉油头粉面的小生,与你哪有半分相像,呵呵!”
萧影道:“哪儿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