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搂玉呢。”
李宛儿道:“你……你……我……”随即声息全无,显是心下有气,不知该往何处发作。
韩书彦又道:“师妹,你也用不着生气。他在贾府对贾姑娘做下的风流账,你可是亲眼得见。他人这么坏,你还巴巴惦记着他!”话音略含责备之意。
李宛儿道:“我心里想谁气谁,碍你甚么事?再说我……我也没想他!”
韩书彦道:“你不想他,便就不用这般急着找寻。”
李宛儿道:“我和他……咱们……咱们师兄妹一场,于情于理,都不好弃之不顾。再说了,咱们三个共过患难,怎可心里……心里不多念着一点儿。”
冷哼一声,韩书彦说道:“多念着一点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念的就只有姓萧的一人,咱们花间派众多师妹们可都看在眼里!那年他坠崖,一连几个月,你人便像失了魂儿似的,梦里哭醒,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李宛儿话音微怒道:“这事儿……这事儿你怎会知道?”
韩书彦道:“哼,花间派从上到下,谁不知晓,你道瞒得过我么!”
萧影躺身内室,听得宛儿对自己念念不忘,着实感动,再想想立时便能与她厮见,心下自是欢悦无限。但一回神,瞧见村姑双目瞪视自己,不禁皱起眉头,立时又似掉进冰窖,浑身冰冷,直打哆嗦,心想:“宛儿要是看到我与这位姑娘赤身裸体,对着躺在被窝里,这辈子再也不会来睬我了!”一时又气又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别让李宛儿找到自己才好。
可世事不由心想,愈怕之事,偏就缠上身来。
只听李宛儿道:“这儿没什么好的,咱们这便赶路吧。”
斗听此言,萧影顿时喜上眉梢,心道:“快走吧,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却听韩书彦道:“再耽会儿,口渴得紧,我去找些水来喝。”
一时间,门外寂无声息。
萧影却在心下叫苦不迭,这儿农家小舍,水桶瓢盆,尽数拥在卧房里,若要找水,必定推门进来,到时床上丑事,便会暴露无遗。
正自叫苦,只听嘎吱一声响,韩书彦果真推门进来,晚霞金辉,尽皆洒落在床,萧影却是心如死灰。
四目相对,韩书彦一声惊叫:“萧影,是你!”
李宛儿身在门外,乍听韩书彦惊叫萧影的名儿,不由得喜出望外。但这样的喜色在她脸上只停留一瞬,便又心里忧急起来。
她听韩书彦的叫声,显是惊异非常,倒像见了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她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好似就要蹦出嗓门眼儿般,心道:“难道他……难道他他遭何不测?”想要跃进门看个究竟,双腿便似被冰块凝住,挪移不得。
只听韩书彦又大声怒骂:“好啊,你这奸淫无道的小子,我道你跑哪儿去了,竟然藏在被窝里做……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李宛儿一听,知道萧影未死,又是喜上心来:“只要他不死,那便什么都好了!”登时嘻笑嫣然,拔步冲进屋去,嘴里唤道:“二师……”
方叫得两个字,一脸的喜色瞬间凝住,双泪滚下,心里似给什么东西锥了一下,疼痛难当,竟致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液也像结成了冰,脑海里“嗡”地一声响,眼前全然一片模糊,是真是梦,再也无法分辨得清。瞬即喜色,刹那芳华,便似露凝成霜,寒意袭体。
她站在门内,神色恍惚,摇摇欲倒,韩书彦赶忙上前扶住。
萧影见宛儿花容微悴,想必是这些年念苦了自己,一时心乱如麻,待要开口解说一番,牙缝里却哪能挤出半个字,心里不迭声道:“这不是真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