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还能考全年级第一?
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要是我想整张象松他们,帮我阿姨讨个公道,那就不是关七日,而是直接送看守所!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罗坊人哪家不偷砍点林场里的树?柳老师当副局长,正好又兼着森林公安分局局长,关两个人进去太容易了。”
在张老师印象中,李家明是不撒谎的,以前在学校犯了错,哪怕明知王成林小竹梢会抽过去,这小子也是做了就敢认。现在听他亲口否认了在张仁和背后搞阴谋诡计,一直担心学生心计太深的张老师,心里算是舒服了。可他哪知道,这小子确实不撒谎,那是不到关键时刻,关键时候他撒起谎来,比谁撒的都合情合理。
心里舒服了的张老师,也跟平时样喜欢开玩笑了,鄙夷道:“切,你以为森林公安分局是你开的?柳本球那人我晓得,对你好是好,他有这么容易让你胡闹?”
事情的成败往往是细节,遮掩掉了张仁和那笨蛋平时不作声,当时又那么果敢去叫人,李家明也长松了口气。师恩如山,他可真不想因为这样的破事,在师生之间产生芥蒂。
“切,张老师,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多谢师母”。
李家明连忙起身双手接过师母手里的凉茶,结果被师母挤兑道:“明伢,说来听听,也让象祥这样的蛮牛长长脑子。”
不就是吹个牛嘛,李家明张嘴便道:“这有什么?这事太简单了,丢几包烟给端伢他们,让他们帮着收集点证据、多栽点赃,再写三封检举信,一封给森林公安,一封给柳老师,还有一封给县纪委。”
李家明看了看正发愣的老师、师母、叔叔,两个巴掌一合笑道:“上头领导一过问,下头人想立功、想捞油水再一夹,柳老师不想捉人都不行!有那几封信,我想让他们坐几年就几年。
呵呵,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一帮伢子不晓得厉害,还觉得偶像就是偶像,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不搞死对头不罢手,可旁边的几个大人都心生寒意。
那些当官的,可不就是贪钱、贪功?要是这小子来这么一手,搞不好那俩蠢货不想坐牢都不行!这主意毒啊,将人心算得入木三分,别说张老师这样的老师,就是张象祥这样的农民都觉得心里发寒。
这伢子怎么这么毒了?
缓过神来的张老师吓一跳,神情复杂地看了一阵眼前的学生,突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家明,你怎么这么恶了?明明可以说得清道理的事,你就要致人于死地?”
若是没有心理准备,极重师生感情的李家明会蹦起来陪笑,可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嘿嘿直笑,将老师放在地上的凉茶递过去,反问道:“张老师,这都是你教的,你还来骂我?”
“我教过你这些东西?”
“《儒林外史》不是你给我的?”
栽赃栽到老师身上来了?生气的张老师破口大骂道:“混账!我给过你什么《儒林外史》?”
‘哦’,李家明拍着额头,佯装恍然大悟,连忙惫赖地陪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柳老师给的。张老师,要怪你去怪他,老师怎么教,学生就怎么学呗。”
柳老师、学生,这两个字眼重复地出现,张老师终于想起了柳本球的厉害。柳校长那人他了解,会当官、会做人,但从来不害人的,这伢子跟他学,应该不会变得那么狠毒。
自己觉得想通了的张老师,仿佛又是在学校一样,骂完之后语重心长道:“家明,柳老师给你这样的书,是让你防小人,不是让你害人的,晓得不?”
靠山山会倒,这话也得看时候,没那个实力之前就需要人的帮助。和伢那人有志气,阿姨又对小妹如亲生女儿样,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