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强按头?”
关心则乱的柳莎莎沉默了一阵,终于认可了朋友的说法,顺便八卦下朋友的家事。后妈可没几个是好人,电视里都这么演。
“家明,你爸爸真的给你们娶了个后妈?”
这就对了嘛,小孩就应该关心小孩的事,比如同学要多个后妈了,他心里怕不怕啊?就是选择的问题不好,这不是给朋友添尴尬吗?
柳莎莎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对头,画蛇添足地补一句,越补越烂。
“我这可不是关心你,我是担心那个什么张阿姨,你不会是想等她过了门,再把她当陈和生整吧?”
靠,这什么孩子啊?
“嘿,赶紧扫你的地,等会水都干了,你还想我去提一桶?”
李家明主动岔开话题,仿佛让柳莎莎长舒了口气,可小孩就是小孩,没几分钟又来烦他。
“哎,家明,你怎么跟你二伯那么亲?我怎么又会觉得舅舅更亲?”
正跟在后面扫地的李家明,见柳莎莎用扫把随便划拉了几下,又跳到了另一个话题,暗道天才儿童都有这样的跳跃性思维?还好,只要不是关于后妈的问题就行,给父亲找后妈是理智行为,自己心里接受那是感情问题,两者根本就两码事。
“不会啊,我跟舅舅也很亲,我每星期都去看阿婆阿公的。”
娇纵的柳莎莎停下扫地,用葱白般的手指在俏脸上划了几下,孩子般地嘲弄道:“算了吧?你会帮你二伯赚钱,你帮过你舅舅?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没你出那些主意,你二伯他们根本拿不下小学的基建工程!我妈妈还开玩笑,说你就是崇乡人嘴里的‘外甥狗’,在外婆家吃饱喝足了,转眼就忘记了外婆家对你的好。”
说者无心,听者可有意。
柳莎莎的玩笑之语,让李家明突然想起了在菜市场卖肉的舅舅,他那张生猪屠宰许可证,可是学权阿公帮着办的,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一年多来,自己帮着二伯成了二老板,帮着传猛伯他们开装修店,哪怕是大伯都帮他当股东,可除了每个星期去看阿公阿婆外,没帮舅舅一点忙。
娘亲舅大,自己可真有点对不起故去的母亲!
要说柳莎莎确实妖,刚才无意中触到朋友的伤心处,她能立即亡羊补牢,虽然蹩脚了点。现在不是朋友的伤心处,她见李家明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立刻高兴地取笑道:“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只外甥狗,吃了摇尾走!”
也对也不对,被说中心事的李家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没跟这丫头片子一般见识。这孩子肯定是看多了窘迫的叔伯们来她家借钱,连累得她家也日子不太宽裕;而她家境更好的舅舅们会将最好的东西给她,才觉得舅舅更亲、叔叔伯伯更不亲。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
俗话都说‘亲无三代,族有万年’,前世自己没钱读自费大学时,二伯能将准备做屋的钱借给父亲、四叔能把生意上的周转金挪出来,舅舅可会如此帮父亲?这一世,自己不遗余力地帮二伯,除了感情之外或许更多的是报恩心理,而下意识地没有去尽力帮舅舅,或许还有前世的怨气。
可虽然妖但毕竟是孩子的柳莎莎接下来一句,又让李家明无言以对。
“家明,我跟你说,其实什么‘亲无三代,族有万年’啊,爸爸跟妈妈是不是一样亲的?既然是一样亲的,那就叔叔伯伯和舅舅也是一样亲的喽?”
前面的话,李家明听听就算,无非是稍有内疚而已,可这句话触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因为他母亲已经过世七年了!虽然母亲的模样有些模糊了,可母亲就是母亲,那是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