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喊出“救命”两字嘴里又灌了一口河水。
生死攸关之际,他突然抓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的绳索,大喜之下急忙紧紧的抓住这根救命绳死命的往上爬,身子也随着绳索往上升。
终于他的身子腾空而起,双脚也脱离了水面,不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到廖化一脸诡笑的望着他。
惊慌之下,车胄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蓦地松开了绳索,身子又往河水中坠落,却被眼疾手快的廖化将绳索一抖,卷住他的身躯,然后往上奋力一甩,车胄便被卷到了战舰之上,然后狠狠的摔落在甲板之上,被四周的公孙军士兵牢牢的按住,绑了个结实。
太阳缓缓的升起,照在河水的涟漪之上,泛起一圈圈的金光。河面之上,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些零星的碎裂的船板和船桨,在水面上漂浮着,显示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大战。
下游方向,一片遮天蔽日的帆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朝阳的金光之中,再往上游方向望去,又有黑压压的一片战舰逆水而上,往西而去。
黎阳城头,高高的飘扬起了“公孙”大旗。
……
黎阳县衙,成了南征大军的临时军事指挥所。
县衙大厅之中,公孙白、郭嘉、赵云、张郃、张辽等一干主要将领正围着一张沙盘之上,议论不休。
早在开战前的数年时间内,公孙白已令张郃征募黄河北岸的青壮渔民,训练水军,主要操练驾船之术和水战,虽然不及长江南岸的江东水军和荆州水军,但是在黄河之上,已然是至强的水军了,再加上船坚箭利,足以纵横黄河水面而不会遇到任何有威胁性的挑战。
公孙白命高览率两万水军,一路封锁冀州之南的黄河水面,这样便可完全处于不败之地,即便渡河之战失利,也不用担心引祸过河,威胁冀州之地的安全。
沙滩之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树枝,那是曹军在黄河南岸的军事据点。公孙白自出道以来,斗袁绍、战乌桓、破鲜卑、定辽东、平并州、扫匈奴、征大漠,还有高句丽、夫余和三韩,但是这是第一次如此重视对手,也是第一次留好战败之后的退路。
分析来分析去,很快公孙白就发现自己的军马与曹操的差距了,差距不在士兵的战斗力,不在装备,不在粮草,而是在于将帅之能。
谋士方面,公孙白最高兴的是,由于自己和刘协之间的暧昧,使得忠心于汉室的荀彧和荀攸叔侄被曹操所猜忌,过早的脱离的曹操的核心战略层,否则即便他有郭嘉、沮授和田丰,也难以与荀彧、荀攸、贾诩、程昱、满宠、刘晔等人组成的庞大的谋士团抗衡。
但是由于沮授和田丰两人与公孙军旧部相处并不融洽,更与性格张扬、行为放荡的郭嘉历来不和。公孙白只得将沮授和田丰两人留守邺城,这样一来便形成了郭嘉独立支撑的局面,确实显得孤单了点。
而战将方面,曹操那边在演义中叫得上名字的武将近三十人,而公孙白这边叫的上名字的武将,连曹操的一半都不到。而且他麾下的战将虽然整体武力要高出曹军一截,但是统率值却要处于劣势。
行军作战,统率值远远比武力值重要。若论武勇,三个乐进未必斗得过颜良,但是若两人独立领兵作战,颜良多半不是乐进的对手。
这一点,公孙白清楚,郭嘉自然也清楚,所以两人的意见是几乎一致的。
曹操可以千里布防,占据各处军事要点,但是兵少将寡的公孙白,却不能全面开花,只能集中兵力,攻其一处。
当然这个战术的最重要的保障,则是建立在冀州之南的黄河河段被公孙水军战舰封锁的基础上,否则很可能被曹操趁虚而入,渡河北上,直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