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身都可以让她无迹可寻。
她没有去她家,而是领着她去了她大伯家。
这用意值得深思,风沫茵唇角勾起,看向风苒的目光晦暗不明。
穿过熟悉的麦田,那微扬的柳条随风浮动,麦田上传来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她却觉得心情无比的平静。
风沫茵望了不远处的一处红瓦房,平静如湖水的眸子微微闪动,睫毛微颤,砖红色的房顶,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有不绝于耳的鸡鸣狗吠,那里是不是在上演着一场有趣的戏呢?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
“噼里啪啦......”院子里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还有男人女人的吼叫声。
其中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再清楚不过了!
姜豪!
利丰赌场的打手,不管是谁欠了利丰赌场的债都是他带人追回来的。
前世也是这个男人来她家里闹事,在他跟她大伯的里应外合下,趁着她家里没人强硬地将她带走,在前往赌场的路上被从外地回来的爸爸看见,拼死将她拦下,她记得就是因为这个爸爸的腿伤复发,本来在煤矿受伤的腿彻底残废。
后来虽然将她救了下来,可是也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不仅要负担医药费还帮她大伯将他欠了的赌债还清了。
风沫茵垂眸,宛如湖水的眸子掀起一层波澜,没想到她大伯死性不改,仍旧打着让她卖身还债的注意。
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别人拿捏,胆小怯懦的风沫茵了,若是大伯知道他们家很开就要搬离这里,会是个什么表情?又会有什么举动?
风沫茵不怀好意的跟随着风苒朝着她家走去。
此时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在看这风家热闹。
“你说这风镡家的老大干什么不好非学人家去赌钱,现在好了吧,被人家讨债的找上门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听说一月多前赌场的人就找上门了,这风宏盛没钱还债竟是起了歹心要将风林家的小丫头抵给人家还债呢!你说缺德不缺的,虎毒还不食子呢!那小丫头可是他亲侄女,啧啧啧......”
“你们在这瞎嚷嚷什么,滚开,这里是我家。”风苒在人群后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他爸有怨言,娇媚的小脸扭曲,一脸的阴沉。听着院子中爸爸的的鬼哭狼嚎,厌恶的眯着眼,斥责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没有让她出生在一个富贵的人家,为什么要给了她这么一个无能丢人的父亲?
风沫茵看着风苒卸下在学校里乖巧温顺的楚楚可怜模样,此时就像是一个野丫头与那些说闲言碎语的女人争吵,讥讽的白了一眼,继续充当透明人。
“哼,说一句怎么了?敢做就不要怕人说,有那样的父亲,女儿也好不到哪去,有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一妇女冷哼一声,瞪着风苒眼中满是不屑和鄙视。
“礼貌是要针对值得尊重的人的。”风苒撂下一句话,冲着身后默不作声的风沫茵吼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她看着风沫茵浅浅的笑,那笑明显的就是在幸灾乐祸,凭什么她在这里跟人争吵,她可以云淡风轻的宛若局外人?
她不会让她如意的!
风沫茵摸摸鼻子,这是迁怒吧?
不过还是跟上前去,冲着怒气冲冲的众人微微一笑,从人群中穿过,进了院子。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论今天她进不进去,这件事都得解决,而且要断的彻底。
“哎呦,那跟着进去的不是风林家的小丫头吗?这下惨了,她怎么就进去了?”一大婶拍着大腿,看着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