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军大腿苦苦哀求。
那名流民军手上抱着一袋粮食,见老汉紧抱着的他大腿不放,厉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放开老子,你的粮食充公了,收归天王大军所有,识相的赶紧松开老子,否则老子跟你不客气!”
那名抢劫的流民军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恶语威胁那名老汉。
流民军每一次过境都想飞蝗一般,对这个地区进行没有底线的洗劫。西北民变多年,民变愈演愈烈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流民起义对当地具有很大的破坏性,流民军只知道抢掠而不知建设,因此流民军所过之处,如同飞蝗过境,一颗稻子都没有留下。
流民军这种只知道破坏不知道建设的结果就是西北地区越来越穷,灾荒越来越严重,更多的人没有粮食吃。着导致了更多人起义,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宁羌州经过流民军的多次洗劫,剩下的东西不多,宁羌州城内的百姓无论是富户还是一般居民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存粮极为有限。这个流民军手里的那袋粮食就是这个老汉一家过冬的救命粮草。
没有这袋粮食,老汉一家就熬不过这个冬天,老汉死死抱着那流民军的大腿不放,希望流民军能够网开一面,给他留下这袋子的存量。
流民军见老汉还不松手,怒气上涌,狠狠抬起脚,一脚踹开了老汉。那老汉年过七旬,怎禁得起这流民军狠力一踹,老汉猝不及防,一脑袋撞在墙边,灰白色的墙面上陡然现出一朵鲜红色的血花,斑斑点点。
“爷爷,爷爷。”
老汉撞在墙上,屋内跑出来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或许是老汉的孙子,是老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老汉冒死想要留下那袋米粮,也是为了他的这两个孙子能够熬过这个冬天。
两个孩童拼命地摇着老汉,希望老汉能够醒来。遗憾的是任凭两个孩童如何摇晃,老汉仍旧是没有动静。老汉已经死了。
一个孩童眼睛中夹杂着泪水,透过泪幕,眼睛深处藏着的是仇恨。
那孩童冲上前,抓住那名流民军的胳膊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孩童见状也扑了上去,死死咬住那流民军的胳膊。
流民军疼痛难忍,撇下手中的粮袋。骂道:“小王八蛋,他娘的敢咬老子!”
说罢流民军抽出腰刀向那两个孩童无情地挥劈而去。
地上,粮袋中散落出来的米粮沾染了新鲜的血水。
那名流民军若无其事的一般,收刀回鞘,抱起粮袋,扬长而去。
陆天浩对流民军粗暴的行为不以为意,一旁的叶问砍看了直皱眉头。
陆天浩的流民军,乃至西北所有的流民军以义军自诩。可有哪一支军队干的是义军该干的事情?眼前流民军的所谓哪里是义军应该做的!这更像是强盗,比官兵还不如!
“天王!”叶问实在看不下去了,叫陆天浩道。
“先生有何指教。”陆天浩目光从街道上收回落在叶问身上。
这是陆天浩这次起兵以来打下的第一座大城,陆天浩好不得意,很有成就感。
“还请天王约束将士们的行为!”叶问说出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这他娘的哪里还是义军,分明是强盗!强盗所为!”
叶问毫无遮拦地明言义军是强盗,引起了陆天浩在内的义军不快。听到叶问说话地人都皱着眉头,只是碍于叶问是军师的身份,连天王陆浩天都敬叶问三分,他们也不便发作。
只是看着陆浩天,看陆浩天会死什么态度。
叶问对流民军的很多行为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以前叶问都憋在心里,强忍着没有说出来。只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