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他们的杀手锏,这些商人全招了。
这些商人供出了他们幕后后台,这个后台令人吃惊:郑太后。
郑太后是本朝的皇太后,先帝之妃。虽说郑太后不是宋宇仁的亲生母亲,但宋宇仁生母在产下宋宇仁之后便撒手人寰,宋宇仁是由郑太后一手带大,宋宇仁一直事郑太后如生母。
两帝易位,权力交接的时候,宋宇仁也多得郑太后相助,宋宇仁才得以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原来这些商人背后站着的是郑太后,也无怪乎这些商人这么嚣张,肆无忌惮。似乎皇上在他们眼里都算不上什么。
“咱家就说这些黑心商人怎么这么嚣张,原来这些黑心商人的背后站着的大人物是郑太后。”得知这些商人的背后站着的是郑太后,郑太后是相当于国母级别的人物。
宋宇仁为人孝顺,极为敬重这个不是生母却胜过生母的母亲。朝廷财政困难,宫中缩减开支,宋宇仁对自己毫不客气,对宫中的任何人也都不客气,唯独对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郑太后。
无论是哪一次缩减宫中的开支,哪个项目缩减,宋宇仁都没动过缩减郑太后开支的念头。可见郑太后在宋宇仁心目的地位。
帝王的心思向来难以揣度,也是揣度失误之后付出代价最大的人。黄峥有些犹豫了,黄峥就是依靠揣度宋宇仁的心思吃饭。揣度上意,永远是官场上最大的学问。
黄峥深谙此道,此一错,很可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皇上不能得罪,皇太后也不能得罪。
顿时间黄峥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哈哈,怕了罢!”被黄峥打的浑身遍体鳞伤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肉的商人见黄峥犹豫,知道自己搬出这个靠山镇住了黄峥,心理好不得意,“阉人,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老子。否则皇太后绝不会轻饶了你!”
商人毫无顾忌地骂黄峥为阉人,黄峥这个时候却像是瘪了气球一般。刚刚拷问这些商人时盛气凌人的气势全无。
黄峥很恼怒,虽然他是阉人,无根之人。这是他永远的痛处,黄峥最容不得别人叫他阉人,放在平日,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胆敢直呼他为阉人,黄峥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现在黄峥只能忍着。
“这里是诏狱,容不得你信口雌黄!”骆天铭见这个商人如此嚣张忍不住了,骆天铭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破布的,塞到那商人的嘴里,那商人嘴里被塞满了布,不能说话,只是呜呜直叫,“皇太后素有贤名,怎么会做这么龌蹉的勾当,你们做的龌龊事,别把脏水往皇太后身上泼,污蔑国母,罪加一等!”
说罢,骆天铭拉上黄峥走出了诏狱。
虽说骆天铭和黄峥是竞争对手,太宗将锦衣卫和辑事厂同时设立,就是为了防止其中的某一家独大,互相牵制对方的作用。
既然是竞争对手骆天铭和黄峥的关系绝对算不上融洽。
然而此时黄峥和骆天铭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两人现在的同一条战线上,黄峥也管不了许多,平日里和骆天铭恩恩怨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人之间不愉快的事情似乎也淡忘了。
“这些商人的供词一样,如果是一个人两个人说幕后是皇太后,那还有可能是他们为了逃避罪责,信口胡乱说出来的假供词。”诏狱外和诏狱内虽然仅仅只有一堵墙的距离,但这一堵墙似乎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界限。
诏狱之内阴森晦暗,诏狱之外天朗气清。恐怕很难想象和天朗气清的一墙之隔,就是耸人听闻的诏狱。
“这些商人口出一词,供出来的幕后主使都是皇太后,恐怕胡说的可能性很小。”诏狱之外的锦衣卫和辑事厂番子都被打发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