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明白“谢谢”这两个字的含义,被泪水浸染的眸子亮晶晶的,明媚而温柔,
“我爱你,从你揭开我的喜帕时开始,你是我的夫君,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不用谢。”
看着这样的他们,林铃儿知道,她真的不用再来了。
南宫绝有这样一个妻子,是他最大的福气。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孝陵,南宫绝放下了,她也该放下了,放下一切无关的人,像燕玲珑一样,从今天起,心里只装着一个拓跋九霄,还有他们可爱的孩子……们!
快走到孝陵门口时,她隐约听到了钱业的声音:
“国主,奴才刚才去问过这里的守陵将军,他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对南宫绝及其妻儿照顾有加,衣食住行样样打点得有模有样,从来没有委屈过他们。”
“去他们的住处看过了吗?”
拓跋九霄的声音很低。
“是,看过了,住处宽敞、干净、明亮,吃的用的都不错。平日里南宫绝只能在轮椅上坐着,燕玲珑独自一人照顾着他和孩子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十分周到,国主大可以放心。”
钱业说罢,之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
“哦,对了,国主命人送来的书,燕玲珑每天都会给南宫明讲读,会教他识文断字,没白费了国主的一番苦心。”
拓跋九霄不再说话,门外安静下来。
直到这时,林铃儿似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一起来到这里,原来他不是吃醋;原来他一直在暗地里关心着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原来那丝血缘在他眼里并不是一文不值;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好……
她走出孝陵时,阳光正好,孝陵门口正值风口,而他就站在那里等她,一步不曾移动。
钱业被吹得东倒西歪,却仍然在使尽浑身解数来维护他,即使他比他矮了那么多。
“怎么不到那边阳光下等我?”
她迈出门槛,清脆的声音很快被冷风打散。
他回过头,撑起自己大大的斗篷将她裹进怀里,然后拥着她离开了原地。
远离了风口,阳光下的冬天,其实并不寒冷,尤其被他这样裹着,她感觉心里好像烧了一盆炭火,不旺,温暖却能细水长流。
对于南宫绝的事,她不打算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她只知道,自己嫁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他的心不是铁打的,他有着世人都不懂的温暖,她很庆幸,她懂,这是她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个缠人的孩子。
脑海里回荡着燕玲珑的话,还有南宫绝那只颤抖的大手。
岁月静好,安之若素,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在想什么?”
见她长时间发呆,似乎觉得怀里的人过于安静,与她的个性太不相符,拓跋九霄不禁用力往怀里拥了拥她。
她不想再在他面前提起任何有关旁人的事,于是随意扯开了话题。
“在想……”
她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想开成衣铺子的事啊!”
“怎么,见南宫绝人家夫妻恩爱,你感觉不平衡,所以故意跟我找茬?”
他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嘲弄。
她腾地从他的怀里坐起来:
“你说什么?谁不平衡?谁找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平衡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必要替你隐瞒了。”
她往后退了退,与他拉开距离,得意地笑着,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