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着,真是个冷血绝情的男人。
可是,丽贵人并没有放弃,因为她看到了林铃儿回头看她的眼神,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跟他们同行。
因为刚才她说的是实话,她没有地方可去,娘家以前作为拥护云傲天一党,已经通通被南宫清风处决了,娘家一倒,她便没了家,加上是从王宫里逃出来的,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她无处可去,如果能跟着他们回到瓦倪,不仅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有朝一日拓跋九霄发现她的好,将她收了房,她这辈子才算有了依靠。
所以,她没有滚,尽管她看得到拓跋九霄眼睛里的怒火,可她还是跟在了他们的后面,跟着他们一起跑。
“她还在跟着我们。”
林铃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丽贵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穿着一身太监的灰袍子,脸上易容的颜色被汗水冲出了痕迹,样子很是狼狈,她忍不住对拓跋九霄说道,
“不然,就带她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一个眼神就射了过来,凌厉而凶狠,让她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逃命中的男人,果然很可怕,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他拉着她又沿着田坝跑出一里多地,这时,只见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拿着锄头在田间劳作,她感到奇怪,跑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人,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农夫?
她心中生疑,拉着拓跋九霄的手紧了一下,刚想让他停下来随机应变,却见那农夫看见他们跑过来,便放下手中的锄头,返身钻进庄稼地里,拿出了一个土篮子。
待他们近了,农夫马上摘掉头上的斗笠,朝拓跋九霄跪拜下来,道:
“王爷,属下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出了这片庄稼地有一片树林,林边已经为王爷备好了马车,这是干净的衣服。”
说完,他把土篮呈了上来。
拓跋九霄接过土篮,只淡淡道:
“辛苦。”
“王爷,属下这就出去查探情况。”
农夫模样的人说完便起身往外跑去,想必是去马车那里查探是否安全吧。
拓跋九霄没有再说话,拉着林铃儿便钻进了旁边的庄稼地里。
“他是谁啊?”
林铃儿边问,边看见他打开了土篮的盖子,这个土篮的外表看上去沾满了泥,里面却干干净净,放着几套干净的衣服,和一些盘缠。
对于她的提问,他只简单地给出了回答:
“我们的人。”
“哦……”
她呐呐地应着,他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快把衣服换上,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凌水河边,天黑了不好渡河。”
“渡河?去哪里?我可不会游泳……”
她接过他递来的衣服,瞪大了眼睛问道。
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安排,他们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乘船渡河什么的,回去时怎么还要渡河?她可不会游泳啊,他明明知道的。
他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边换衣服边给她解释道:
“从瓦倪到大邱有两条路,一条是陆路,行程较长,且比较平坦易行,另一条则是半陆半水,行程短却不易行。瓦倪与大邱之间隔了一江、一河,这一江一河的发源地都是大雪山,江是北江,江宽而水流湍急,不易行船,河便是凌水河,河面窄且水流稳,如果舍弃陆路,想要回到瓦倪,便必经这一江一河,江与河之间还有一段陆路,渡江之后,便是我瓦倪的境地了,量南宫清风也不敢轻举妄动。”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