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依附谁这才根本,如何依附更是重中之重,做得好便顺风顺水”
郑芝龙一看他这故弄玄虚的样子便知他心中已有分寸。
“先生何不明言”
甘辉道,“将军试想,放眼天下群雄,满人乃异族,附之不过是徒添恶名,顺、西之流草寇出身,不值一提,从现在的局势来看,今后能得天下者唯一人耳”
“谁?”
“当今丞相王岚平?”
郑芝龙也有此感,“你怎么能断定他日后必反?”
甘辉道,“不是日后,只怕他现在就想反,唯顾虑公一人而已,公据东南,拥兵二十万,在下敢肯定张煌言南巡武学只不过就是一个借口,实则为王丞相拉笼将军而来”
郑芝龙也深信,“那先生可能为我一决?”
“依在下之见,当从,不但要从,还要立即行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各地都司没有向南京发难之前让福建与南京行成犄角之势”
郑芝龙疑惑地点点头,“那先生如何能算定王丞相日后一定能成事?若败那我岂不是跟着他陪葬”
甘辉幽幽一笑,“他必成,而且很快,皇上被执紫禁城已经是天下尽知的秘密,此事做得越久,王岚平的压力便越大,弘光帝不是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在我朝行不通,皇上这个烫手的山芋王丞相也不会握太久,在下还听说,朝廷正在着手准备西征四川,甘某料西征之后,王丞相班师回朝之时便是改朝换代之日,短则三年,快则一年,此言必中”
郑芝龙有些兴奋,现在依附王丞相,改朝换代后就意味着自己是从龙功臣,但他仍有顾虑。
“但谁能保证他登基之后不会卸磨杀驴?”
甘辉点头一笑,“对,这才是最重要,以公今日之地位,王丞相既怕你又想拉拢你,所以公首先要做的便是消除王丞相对公的戒心”
郑芝龙深有同感,“说下去”
“在下闻公有一女尚在阁中,年方十八,花容月貌,今王丞相虽居高位,却仍是孑然一身,公何不以女相许,郑王若是能结成秦晋之好,那不就是牢牢地绑在一起了吗?更加之现在公子(郑森)和四爷(郑鸿奎)都在丞相官署中任职,这几种关系一溶合,只怕郑王两家想分都分不开了,但有一点公一定要转告公子,切不可掌兵,否则便有杀身之祸”
郑芝龙如深思状,在厅内慢步而行,是呀,联却是一个好办法,日后王丞相称帝,那女儿不就是皇后,自己名正言顺做一朝国丈,这天下依然有我郑家一半,想发展海上商业帝国这事那不就更简单了,可问题是王丞相会同意吗?
“此计好到是好,可就是不知王丞相作何想,若是不同意,我这郑家岂不看看丢了面子”
甘辉哈哈一笑,“公且宽心,王丞相早有此意,在下听闻在张尚书离京之时,整个南京城就在疯传说是丞相想择亲成人伦,却一直没有下文,难道将军不觉奇怪,堂堂丞相为何如此大张旗鼓行事,只怕他是做给一个人看的”
“谁?”
“四爷,镇江水师总兵,郑鸿奎,在下所料没错的话,这几日之内,四爷的家信必到”
郑芝龙一愣,却在此时门外有家丁高声道,“老爷,四老爷从南京稍回家信”
“这?”郑芝龙都傻了,甘辉你小子就是妖孽呀。
甘辉挥扇自得,“将军何不去一观,信中所言必中丞相的亲事”
“拿进来”郑芝龙对门外喊了声。
家丁推门而入,呈上书信,郑芝龙急不可耐,当即拆开,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只看得他目瞪口呆,一边看还一边不时将目光落在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