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是非常粗鲁。
“啊,救命……嗯……不……西……”她要说的话被裴瑾年吞进口中。
“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叫,不要叫……”低沉的声音,像是在低吼,又像是在祈求。
“我不想弄坏你,我一点都不想。”
“……”
“很疼,真的很疼很疼。”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身子紧绷着。
宋安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呼吸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没有力气,难道她又要被裴瑾年在这里强迫了吗?
吻着她的身突然软了下来,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灼热的大手也停了下来,裴瑾年把头埋在宋安然的脖颈地,发出好像是困兽一样的呜咽声,身子都在颤抖。
宋安然衣衫凌乱,上身的衣服都被裴瑾年撕扯坏了,脱落到了胸口下面,露出里面黑色的胸衣。
她的后背抵在身后冰冷的镜子上,双手还保持这推拒的姿势,放在裴瑾年的肩膀上。
她仰起头,无声地哭泣,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眼角流出,划过眼角小小的红褐色的小痣。
书上说,眼角旁边的痣叫做滴泪痣,滴泪痣是恶魔的诅咒,脸上有这样的痣的人会为爱人泪尽而死。以前,她认为温竞航是她的爱人,裴瑾年是诅咒了他们的恶魔。
可是现在呢?
半年来,她所有的泪都是因为裴瑾年,这个她曾经恨之入骨的恶魔,现在她爱却又不敢爱的男人,此时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
她能感觉到他脖颈处灼烧的感觉,每一滴都灼烧着她的皮肤,刺痛着她的心。
裴瑾年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发出困兽一般的声音,脸紧紧地埋在宋安然发间。
抓着他的肩膀的双手缓缓地变成了拥抱的姿势,宋安然低下头,在裴瑾年的发上印上一吻,他的爱,她看到了。
可是能怎么办?
连上帝都不能向她保证,爱就可以在一起。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相爱太难,仇恨又太痛。
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西爵的女朋友……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哪一条路才是出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瑾年终于抬起头来,转身就要走,宋安然本能地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裴瑾年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没有抬起头来。
“你头上还有很多泡沫,没有洗干净。”她放开裴瑾年的手,飞快地解释。
裴瑾年转身又走,她以为他是生气了,要回房间,没想到裴瑾年竟然坐到原来的那个凳子上,安静地等着她给她继续洗头发。
洗完之后,她有给他吹干,中间裴瑾年一句话都没说,非常的安静。
“洗好了,你先进去吧。”她对裴瑾年说。
裴瑾年没有动,眼睛盯着她。
“我身上全都湿了,我洗一下在出去。”宋安然解释完,裴瑾年才起身,进了屋子。
宋安然这次没有磨磨蹭蹭,洗的很快,十几分钟就洗完了,她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干,却在镜子前站了快二十分钟才出去。
出去之后,她发现自己多虑了,裴瑾年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床上看着像是睡着的人说话了。
“我关门,关门。”宋安然装模做样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又关上,才走回床边,她心里竟然会觉得心虚。
“条件里说的,你要跟我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