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卧室的门紧闭,外面守着两个保镖。
宋安然推了推门,是锁着的,她看向德尔,德尔马上拿钥匙开口,解释道,“裴总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才会把门锁上的。”
门打开,德尔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外面的灯光瞬间就照进了里面,投射出一条光线。
德尔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裴总,宋小姐来了。”
“……”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裴总,宋小姐来看你来了,现在就站在门口。”
“……”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德尔把门推开的大一点,把宋安然拉到门口,“裴总,宋小姐要进来看你了,这就进来了。”他一推,把宋安然推了进去。
门口因为有外面的灯光照着,是凉的,里面却是漆黑漆黑的,一盏灯都没有开。
宋安然闻到了一股子药水的味道,还有酒的味道。
他还喝酒了?
宋安然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算短,就算是黑的,她也可以摸到灯的开关在哪里。
按下开关,房间里瞬间就亮了起来,这才看到地上狼藉一片,有摔碎的点滴瓶子,点滴架子,还有横七竖八的酒瓶,摔碎的台灯,花瓶,玻璃杯子,扔到地上的抱枕,床单,毯子。
房间里死沉沉的,没有任何声音。
倒腾的简直就像是刚刚被抢劫了一样,床上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却没有看到裴瑾年。
宋安然回头,询问德尔,“人呢?”
德尔看不到人慌了,“裴总没有出去过,他向前迈了一步。”
宋安然皱眉,看向里面,应该在房间里,不然门怎么可能从里面锁上。
她向前走,细碎的脚步声,整个房间甚至别墅,只有她细碎的脚步声。
“出去!”
一道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从露台上传来,厚重的欧式钩花窗帘稍微动了一下,然后有两声压抑的咳嗽声。
“裴总!”德尔听到裴瑾年的声音惊喜地说,“宋小姐来看你了,她知道你生病了,来看你了,现在就在房间里。”
德尔给宋安然眼色,让她去露台。
“滚出去,都滚出去!”
一个酒瓶扔出来,里面还有少半瓶子的酒,在地上滚到宋安然脚下,里面的红酒洒出来,把床周围铺的白色羊绒地毯染红,鲜血一样的颜色。
床周围的白色羊绒地毯是裴瑾年坚持要铺上的,因为宋安然总是赤着脚在地上走。
“裴瑾年,你在那吗?我过来了。”
宋安然缓缓地靠近露台,踩在羊绒地毯上,软软的。
靠的越近,就能闻到越来越浓的酒味。
“走,马上离开!”裴瑾年的声音低压的像是摩挲粗糙的树皮,伴随这压抑的咳嗽声,他再次说道,“你走,我已经放你自由,不要在回来自讨苦吃。”
“你要是敢在靠近一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听到裴瑾年的话,宋安然的脚步停下来,她害怕了,犹豫了,不敢在往前迈步了,她知道,裴瑾年完全有能力让她后悔。
德尔看到宋安然停下来,着急地喊道,“宋小姐,你去看看裴总,他是希望你过去的,他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你不要相信。”他极力解释,就怕宋安然真的会转头就走。
宋安然停在原地,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看到坐在露台上的身影,模模糊糊,那是裴瑾年,还能听到他压抑的咳嗽声。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