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吗?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贞烈,在西爵送你的花下,都害怕的发抖。”裴瑾年用金黄色的枪挑起宋安然的脸,冰冷的触觉,他阴沉沉的脸色泅开一抹邪恶的笑意,阴冷黑暗。
“……”
宋安然抿着唇,不说话。
“如果你求我把这些花都扔掉,我就放过你。”裴瑾年的手这段了一个太阳花的花梗,就像掐断宋安然的脖子那样容易。
“……”
宋安然依旧抿着唇,不说话。
她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扒着墙,不让自己倒下,不让这个男人再有机会羞辱她。
她的沉默激怒了裴瑾年,他大步走回沙发上,手里的金黄色手枪用力一拨,上膛,对准宋安然。
他的脸上是阴霾的雾气,冰冷而无情,枪口对着宋安然的动作没有一点迟疑。
宋安然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她知道,裴瑾年这次不是吓唬她,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他的眼中是恶魔的红色,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
是啊,她是他的囚宠而已,即便现在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又如何,他想要孩子,无数的女人愿意给她生。
他想要宠物,不计其数的女人愿意被他囚禁。
他高兴的时候,就对她温柔一些,买了上白册关于孕妇婴儿的书,救治她捡来的小狗,给图图毛衣服,对她好的甚至像是讨好;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狠狠地捏她的下巴,掐她的脖子,用最难听的话侮辱她。
她望了,那些孕妇婴儿的书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用,那些侮辱白虐却全都是对着她一个人,呵呵……现在他终于厌倦了她。
脖子疼,嗓子疼,肚子疼,全身都疼。
疼到已经木然,她的眼睛木然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裴瑾年的每一个动作。
裴瑾年冰冷地笑,勾起嘴角。
“说,你喜不喜欢这些太阳花?”
“……”
“回答错误。”
裴瑾年扣动扳机。
只要她说话,说不喜欢,就算知道是骗他,他也愿意地相信,至少他还可以骗自己,对这份绝望的爱还有坚持下的勇气。
德尔突然冲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裴总,你不要冲动。”
裴瑾年冷冷地甩来德尔的手,“滚开。”
“裴总,我怕你会后悔。”德尔沉痛地说道。
“你觉得我不杀她就不会后悔?”他早就后悔爱上这个狠心的女人。
“裴总……”德尔知道裴瑾年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杀了她,就没有了后悔的机会了,而不杀她,也许不是后悔。”
“……”会不是后悔吗?
“嘭——”一枪打碎了一个花盆。
“这里有五颗子弹,你还有三次机会。”吊死再次举起金黄色手枪,对着宋安然,冰冷而僵硬的手指扣着扳机。
“说你不喜欢西爵。”
“……”
她的双目是空洞的,跟黑洞洞的枪口一样。
“又回答错误。”
“嘭——”有一个花盆碎裂。
“说你不会打掉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从我身边逃走。”冰冷的声音,没有表情的双目,微颤的手。
只是一个女人,想杀死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为什么总是找几口放掉她。
心口,缩进了,用力的呼吸,好像还是呼吸不到空气。
爱情的味道是这么痛苦,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感觉是这么的无助。
“……”打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