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好。现在她站着,他坐着,她好着,他伤着,长久以来被压迫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平衡,斜睨裴瑾年,“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得过去,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现在裴瑾年不能动,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我偏不过去,有本事你来抓我啊。你来啊,你现在动不了吧,活该,这就是报应,报应是指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对一个做尽坏事的混蛋的惩罚。”
她说着自认为狠毒的话,想把心中对裴瑾年的担心赶走,她才不要担心一个恶魔。
“宋安然,不要惹怒我!”裴瑾年被她激怒了,已经到达了发怒的边缘。
“我哪敢惹怒你,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你连事实都不让我说了吗?我偏要说,你这是报应。”
她努力忽略自己心中的愧疚,让自己望了,裴瑾年是为她挡的棍子。
他这么过她那么多次,就算是他对她的补偿吧。
可是,就算这样想着,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安,眼睛不自觉地在裴瑾年的腿上偷瞄。
“不能如你所愿,我的腿没断。”
裴瑾年冷冷开口,他都快被宋安然的话刺激的失去理智了。
“懒得理你。”
宋安然落下这一句话,就往卧室里面跑,在这里带着,看着裴瑾年西裤上渗出的血,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站住,不许走,给我站住!”
裴瑾年从沙发上起身,去抓宋安然,怎么也是骨裂,一站起来,就是钻心的疼,他高大的身子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宋安然已经一溜烟跑进了卧室,并且锁上了卧室的门,站住?鬼才会听他的话站住呢,站住等他修理她吗,她有那么傻?
站住才是傻子呢。
宋安然坐在床上,拍拍胸口,心里后怕,不相信自己竟然敢和裴瑾年说那样的话。
谁让他太气人了,总是把她想的那么不堪,动不动就说她有野男人。
她到底有没有野男人,难道他不知道吗?
混蛋,他就是想刺痛她,羞辱她,打击他的尊严,他的人品,她在一点都不在乎,他在怎么说,让他自己在外面骂吧,她听不见。
听不见,心就不会堵得发闷。
十分钟过去了,宋安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裴瑾年的怒吼,或是砸东西砸门的声音。
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他应该先砸门,门不开就威胁,然后在砸东西,在砸门,直到一脚把门砸开为止。
怎么现在……有什么阴谋。
不管了,睡觉,睡着了,他要是砸门就蒙上被子。
宋安然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翻来覆去地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她刚才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呢?
怎么也想不明白。
把被子拉下一点,听外面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了。
宋安然有点躺不住了,被子一撩,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她是不是应该在门缝里看一看?要是裴瑾年在门口等着她怎么办?
现在他可是生气着呢,她哪里承受的了他的怒气。
重新躺回到床上。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她就是不出去,看他怎么办。
要出去,也得等他的怒气消减了一些,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他现在腿受伤了,他的体力也不容小觑。
宋安然躺会到床上,折腾了半天,终于有了一些睡意,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