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京城赶考,若是被传出如此丑闻,难免于清誉有损。
泽儿和绣儿还未定亲,哪家儿子又愿娶有个‘家风’不正的姑娘为妻?
就是儿媳家中也难免有微词,女儿也是家中爹娘的心头宝,千辛万苦为女儿准备了嫁妆却被公爹给夺了,谁家还愿把女儿嫁到这样混账的人家?
屈夫人不为自己想,却不能不为儿女想,不然以屈夫人年轻时的性子,就是休了屈老爷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此时她却只能想怎样才能在保住屈家名声的前提下将屈老爷给打发了?
屈老爷已逼近屈夫人,朝屈夫人伸手,“你若是好好地将去年新开的几间铺子账本交出来,老爷我就不动手了,不然……哼!别怪老爷不给你留脸!”
屈夫人面沉似水,“老爷当真是连脸都不想要了?”
“你找死!”屈老爷怒目上前,想要动手,被赶过来的凌锋给拦住,打不过贺楼远,打不过莫红绸,拦个身子几乎被挖空的屈老爷还不成问题。
屈夫人也是吓了一跳,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可以争,可以冷面以对,但若是传出夫妻动手的传闻那就真是要名声扫地了。
见屈老爷动不了手,屈夫人才冷笑道:“为妻早就说过铺子是柔儿的,为妻只不过是帮着打理,每月得到那些辛苦钱也都用在府上,老爷这是硬要抢夺义女家产,传出去不怕笑破人的肚皮。”
“你唬弄别人也就罢了,真当老爷我是愚蠢的?今日若是不将铺子交出来,别怪老爷不念夫妻之情。”
屈老爷此时哪里还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眼里除了银子再也看不到别的。
屈夫人眼泪就下来了,瞪着屈老爷道:“老爷又几时念过夫妻之情?”
屈老爷自知理亏,也不与屈夫人多言,冲上前就要翻东西。
屈鸿泽这时也反应过来,上前拦住屈老爷,薅着衣领就给拎到一边,犯起浑的屈鸿泽,就是屈老爷也怕,嘴里不停地道:“你放开,你个逆子还敢动手打老子不成?”
屈鸿泽嘿嘿笑道:“打了又如何?我说我怎么那么浑,不像娘也不像哥哥,原来是像你啊,今儿我就是真动手打了你,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凌锋本不好管屈家的家世,见屈鸿泽将屈老爷带到一边,也就没往前凑,至于屈鸿泽打不打屈老爷,那真是人家的家事。
屈夫人虽恨屈老爷,却不能让屈鸿泽真动手打他,正想下车阻拦,屈鸿绣从车上跳下来,跑到后面车上翻出一坛罗浮春酒,将坛口打开,对屈鸿泽道:“二哥,你将爹嘴撑开。”
屈鸿泽便从后面抱着屈老爷,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屈鸿绣将坛口对准屈老爷的嘴灌了下去。
屈老爷初时还在挣扎,被呛了几口酒后,只能乖乖地把倒进嘴里的酒吞下。
吞着吞着身子渐渐发软,眼神涣散,瘫在屈鸿泽的怀里,虽然嘴里还骂骂咧咧,声音却小的跟蚊子似的。
屈鸿泽将屈老爷抱回他的那辆马车,吩咐车夫将人带回府,顺便瞪了秀英两眼,吓的秀英‘嗷’地叫了一声往马车里躲。
好在天色渐晚路上行几乎没有行人,从始至终也没人看到屈家这场闹剧。
等屈老爷的马车缓缓回到县城,屈鸿泽拍拍手,与屈鸿绣一同跳上马车,此去京城再也不用为这个渣爹烦心了。
凌锋抖着嘴角上马,默默地跟上车队。
回到庄子时,天已大黑,庄上刚用过晚饭,凌小柔亲自带屈夫人和屈鸿绣去歇息,凌锋指挥着人将几十辆马车停好。
虽然屈老爷的事暂时算是解决了,可屈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