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嚎声,根本就听不清楚。
越是听不清,心里越是没底,干脆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前对正跟几个卫兵低语的贺楼远道:“贺楼远,我有话问你。”
因心情不好,又对贺楼远一肚子的气,口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
贺楼远听了倒没觉得怎样,占了那么多便宜,他也没指望凌小柔还会对他客客气气的,听凌小柔跟他不客气还觉得理所当然,脸上看不出来,心里却美滋滋的就走过去。
可凌小柔使唤起他们王爷就跟使唤自己家下人的一幕,让贺楼远的卫兵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不敢相信那个狗腿似的奔过去的会是他们家傲气凛人的王爷。
听到此起彼落的吸气声,贺楼远脸色未变,心里想的却是回去怎么收拾这群训练了无数次,还不能做到不形于色的卫兵,难道就不晓得给自家王爷留面子吗?
见贺楼远走到面前两步远了,似乎还觉得距离太远,还想往前凑,凌小柔断喝道:“停下!”
随即朝贺楼远挥了挥握紧的小拳头,贺楼远总算是停了下来,倒不是怕了凌小柔的拳头,一旦有了防备,十个凌小柔也别想打到他,只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孟浪。
话说回来,打从十二岁就跟父王身后带兵打仗,活了二十五岁,大半的时间都是跟说话直来直往的兵将们在一起,也没想过讨女人欢心,贺楼远还真不太懂怎么和喜欢的女人相处。只是想既然喜欢就要表现出来,可谁想大丫似乎不太喜欢他直接的方式。
见贺楼远止步了,凌小柔暗松口气,虽然贺楼远是屈鸿泽找来的,应该是可信,可留在这种一看就不会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身边,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怵。
万一他真要对自己意图不轨,对与一下彼此的战力,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贺楼远这人话虽不多,倒不像是强人所难的,只是自以为隐秘地吃吃豆腐,再多的也没做过。
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该有的防人之心她还是有的,若不是为了打听一下竹村人的下落,她还真想赶紧的走回城去,也免得在一堆男人中间怎么都不自在。
之前,凌小柔一心只想问问竹村人的下落,语气难免急了些,当听到那些卫兵的吸气声后,也觉得不是求人的语气。
既然有求于人,凌小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婉一些,深吸口气,盈盈笑道:“贺楼公子,你可问出竹村人目前的下落了吗?”
“嗯?”
贺楼公子?贺楼远挑挑眉,不悦地看了凌小柔一眼。
虽然他是姓贺楼没错,可被凌小柔温柔对待了,他浑身都不自在。最近几次见面,凌小柔哪一次不是连名带姓地直呼他的大名,甚至那语气也是够冲的,可那表示他就跟凌小柔自己家人一样,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突然她变得温柔了,贺楼远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这样的凌小柔突然就被包裹进一层厚厚的壳里,想要靠近却靠近不了,让他觉得好陌生好遥远。
难道是觉得这里人多,说话不能太随意?越想越是如此,贺楼远自我调节过后的心情稍稍明朗了些。
此时,贺楼远根本就忘了凌小柔不知道他的身份,在人家凌小柔的心里,他真就不是王爷,不是有求于他,凌小柔会对他客客气气吗?
不就是用得着你了,摆什么谱?凌小柔忍着心里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柔和,“贺楼公子,我是问你可有竹村人的下落了?”
调节过后的贺楼远也不去计较凌小柔生疏的语气,点点头。
凌小柔一喜,急切道:“他们在哪里?好不好?有没有受到伤害?”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