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有着周围八府十县最重要的港口,更是宁远王的家,老王妃还在府里住着,竟然被西夷奸细给混进了城,若是老王妃出了事,就不是只砸了一座酒楼这么简单的了,宁远王的怒火谁也承担不起。
又找来何掌柜问了离去那名女子的一些特征,张知府当时就让人画了影像通缉,势必要做到让那女子逃不出城。
另外对那些胡子过长过密,一眼瞧不清脸的也都要仔细地盘查。
只是,既然是奸细混进城里,为何不做他们的正事,偏要跑到酒楼里闹事?
张知府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等人醒了严加审问才能知道。
送走张知府一行人,知道今儿福荣楼抓了个西夷奸细,伙计们都很兴奋。
大衍国和西夷国是世仇,大仗小仗打了无数,尤其是蓟城这样离着西夷不太远的地方,对西夷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几乎人人都在谈论要把那个西夷人怎样的扒皮抽筋,挂在城门上示众。
还有那个见机逃掉的女人也要抓回来,可不能让西夷的奸细在蓟城胡作非为。
凌小柔越听越茫然,她真心不觉得那女子是西夷奸细,不然为何在络腮胡子闹事的时候不阻止?反而倒像是亲自把络腮胡子送过来给人抓的。
只是没亲耳从女子嘴里听到真相,她可不敢乱说自己的猜想,万一被当成和那女子一伙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回到后院,李氏和凌小敏都急的直转圈,如意刚打听回来,前面闹哄哄的说是抓了个奸细,可到底情况怎样却不知道。
好好的开个酒楼,怎么就扯上奸细了?私通外敌那个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万一被人做成事实,就是有宁远王府这门亲,她们也别想好了。
李氏更是一句句地说:“早知道也这事,还不如就在竹村里不出来了。”
凌小敏也急的直跺脚,“娘,谁知道能出这事儿?当初来这里也是你答应了的,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先乱了阵脚。”
方氏在旁倒是镇定,“怕啥?有事也是大丫的福荣楼惹出来的,我们只要咬准不知情,再跟她撇清,不认她这门亲,或许就没事了吧?”
凌小敏冷笑:“现时就让我哥休了你,也免得你们方家跟着受牵连。”
方氏想说她没这意思,就见到凌小柔不知何时站在门前打量她,目光冰冷刺骨。想到之前说的话,心里一虚,垂下头一言不发。
李氏也看到凌小柔进来,赶忙过去,问道:“大丫,听说外面抓了个奸细,没伤着你吧?”
“没伤着我,就是刚刚在酒楼闹事的,听说是西夷人,张知府还说我们福荣楼抓奸细有功,要公告表彰我们呢。”
凌小柔目光柔和些,虽然李氏有各种各样的毛病,耳根子也软,到了关键时候还算关心她,比方氏强太多了。
听凌小柔这样说了,李氏才放下心中大石,“这就好,表不表彰倒没啥,只要没酒楼啥事我就放心了。”
凌小敏还是不放心,将凌小柔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确定她真没受伤才道:“我就说酒楼里的人都是用惯了的,哪就能有西夷的奸细。”
因为在福荣楼抓了西夷奸细,对西夷人都恨之入骨的大衍百姓都自发地组织起来,对身边一切可疑之人各种审视,收获还真是意想不到。
短短一天时间就抓了十几个疑似西夷人,更是从他们口中严刑逼供出另外的二十几人。
过程虽然让城里的别国商人胆战心惊,结果还是好的。
张知府惊心又庆幸,若不是先发现了络腮胡子的混入,他还真不知道城里有这么多的西夷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