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上官瑶未及防,起身追去,“画儿,你作甚?小心身子,别跑。”
院中,年华与任子宿正在说话,见那奔出来的二人,吃惊不已。
“拦住她。”上官瑶大喊,提裙下台阶,踉跄得几乎跌倒。
年华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拦了年画,伸手拉住她,“老姐,你这是作甚?说了不许奔不许跑,你这么快便忘了?”
而任子宿则快步上前扶了上官瑶。
年画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眸光凌乱,挣扎着推他,“不,我要去问他,他到底想作甚?我要问他,他为何这般狠?我要问他,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老姐。”年华被她此样吓到了,向来冷静的她从不这般,“老姐,别这样,冷静冷静,小心身子,万事先顾了身子。”
“你让我怎冷静?”年画低吼,不停的推他,“那狠心之人,他就是个疯子,他总认为他所做的皆是好的,怎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我要去问他。”
“画儿,先冷静下来。”上官瑶气喘虚虚走到她面前,“不可莽撞。”
“是啊,老姐,万事好商量,冷静冷静再说,你这般,会吓到太后娘娘的。”年华双手扶了她双臂,沉定看她。
想来又是大师兄什么事儿惹了她。
年画眉目极冷,恼声道:“我要问他,我要跟说他,他的事让他自己解决,我不管了,我不要管,我管不了。”
“你这般去,会害死他的。”年华按紧了她手臂,沉厉道:“你想让他活不成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他虽不知这又发生了何事,但他记得师父交代,切不可扰了大师兄,让他分心。
“是啊,画儿,此时哪怕再恼再怨,亦先忍了再说,他要紧,你身子也要紧,可出不得半点差池。”上官瑶沉声劝道。
年画怔然。
上官瑶向年华施眼色,年华赶紧半扶半拉着年画往台阶走。
年画面无神色,任由着他拉入屋。
上官瑶叮嘱一番任子宿,亦快步入屋。
上官瑶放心不下,一直待到夜里才回宫,临走将贴身侍女小初留了下来,小初是个伶俐懂事的女孩儿,留了她,上官瑶是放心的。
年画无法入眠,出了屋飞身上了屋顶,坐在屋顶檐上,望那满天繁星发愣。
小初劝不住,眼见她了上屋顶,急得满头大汗,自己又不会轻功,只能在院中看着她干着急。
此事任子宿入了来,命小初取来披风,飞身上屋顶,“夜里凉,小心招了风寒。”说完将披风轻轻披在年画身上,自己坐在她身侧。
年画不动,不言不语,神情遂远。
初夏夜里蟾虫蛙鸣,在静谧的夜空回响。
“我叫崔子宿,叔父是崔力,他死后,我爹娘亦莫名的死去,义父救了我,后来我才知他们都是被人杀的,我发誓要替他们报仇,义父劝我,冤冤相报何时了?义父多次寻你与小华未果,以为你们已不在人世,这才决定入赘长公主府,一为报恩,二为离开月玄国。以义父后来的能耐,大可以回来寻那女人报仇,义父没有那般做,甚至在镜太子带兵入侵,他亦是采取回避,并未参与。义父是个值得敬重之人,他救了皇上救了我,也许不是个好爹爹,但是个血性汉子,我在想,他助长公主夺位,有一半原因是不希望再对月玄国出兵,在他的心里,月玄国是他的家,这儿有他爱的所有人。”
任子宿缓缓道出。
年画转了头看他,一动不动,眸内水光浮浮沉沉。
她竟误会了爹爹?
“有时,同一件事情,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