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国祚才多少年?这不也是掠夺而来的吗?他能坐为何吾不能坐?”急言利语如呼啸而来流星的,横扫千里。
年画脸色极静,轻声道:“那只是后宫斗争中的一个残酷错误,不能说就能安然取而代之,朝代更迁自有万物的规律,月氏江山亦并未是掠夺而来,月氏本就是皇族,历代皆有封地,这并不能说是掠夺而来。诸事应是顺势而为,而非逆势而上。”
“年画,你说得可真好听,若不是你心里有他,你会这般说?会这般做?”月祐潾冷道。
年画眸内静得不起一丝波澜,轻声道:“若没有我,他一样会拥有属于他的,太上皇,你太看得起我了,年画没有那样的本事。”
若非她,他兴许会更早坐上那龙椅,她几乎倾覆了这江山,她曾经欠他的。
月祐潾唇角掠起极冷讽笑,“知道吾为何而来吗?”
年画面若平湖,淡定沉静,道:“太上皇,要胁,不是正道。”
他能来此处,自是一切有谋划的了。
“要胁?吾是取回属于吾的东西。”月祐潾眸心利芒飞纵而逝,如烈阳般灼穿一切。
年画微仰了脸,眸内冷星骤绽,“洛小五,福姐儿,白笑笑,王海一家,可是你派人所杀?”
“是。”月祐潾脸上漠然。
年画眸内寒芒似箭射向他,“他们是无辜的。”
“要怪就怪他们知道得太多。”
年画敛着眸,手掌渐渐收紧,“你太狠。”
“哼!这话你该对他说,他的狠,于我过而不及,他待你,不如我待你万一,年画,扪心自问,他给过你什么?相位?后位?还是爱?”
年画神情微动,冷声道:“那是我的事,请太上皇三思,现今,面子,富贵皆有,人生亦足矣。”
“让吾在那冰冷的宫中过一辈子?”月祐潾轻哼讽笑,“身为男儿,宏心壮志,谁没有?吾不甘心。”
年画眸光微闪,一丝同情从眸底掠过,“怪只怪那些女人太不知足,怪那宫廷的残酷,太上皇,你胸怀大志我亦知,若不愿在宫中过,亦还有第三条路可走的,不非得走这样一条不归路,我可以劝皇上,将你换出宫,若要建功立业,你可恢复秦家小公子的身份……”
“住口,吾不是什么秦家小公子。”月祐潾厉声喝。
“骗了世人,骗得了自己吗?”年画迎眸与他熠熠相对,面色坦然淡之。
月祐潾眸子一敛,几步走至她面前,大手一握,道:“随吾走。”
年画甩手,沉定道:“我可以随你走,但是,你可考虑好?此门一出,便再无回头路。”
月祐潾脸上微喜,“你愿意与吾在一起?”
年画淡道:“我希望你好。”
月祐潾眸眼闪过嘲讽,不由分说的扣紧了她手上穴位,“吾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吾,不过不要紧,日后有的是时日,吾会让你喜欢吾的。”
说完扯了她向外走。
年画动弹不得,只得随他走。
才走出门,遇上卞一心入院,见了月祐潾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太……太上皇?”
正要跪落,月祐潾冷厉开口,“让开,外面的人是吾的人,若不想你们年相国丧命,便让开。”
院外哗啦进来几名护卫,领头的正是任子宿,“快放了年相国,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任子宿易了容,月祐潾自是认不得。
“看清楚了,你们的年相国的小命在吾手中。”月祐潾阴冷道。
年画面色沉静,“一心,子宿,让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