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气度,道:“若是战场上用此邪术,莫不战无不胜?”
任子宿淡笑,心里暗自佩服,此番情况下,她首要想到的是大事,当真理智,不同于人。
“不,此术对阳刚之气极重之人是无用的,战场上将士哪个不是血气方刚之人?此术只对女子,或者是意志薄弱,忧思过重心绪混乱之人才有用,像年相国你这般意志强,是控制不了的。言姜,保不准动过你的心思,或许见起不了作用才作罢。”
“所以你才会提出当本相的近身护卫?”
“你亦是义父的女儿,我说过,会帮你。”
年画身形微动,并未转身,心底起了微澜,似那秋风扫起的黄叶,在空中浮浮沉沉。
爹的亲生女儿还不如一个收养的义子,多悲哀。
“本相替爹谢谢你善待他两个女儿。”
任子宿长长叹气,眸光微了自责之意,“年相国折煞子宿了,此事,我未及时阻止言姜,是我的错,未向年相国说明,亦是错,我对不起义父。”
“何会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
“此事,子宿求年相国留言姜一命。”任子宿声音中带了央求。
年画转身看他,眉间眼底淡冷沉静,缓声开口道:“后宫之事,本相干预不得,若非自己意志薄弱,断不会让人有机可乘,只要不涉及朝堂,本相管不着。”
任子宿神情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梢淡拧,“你不介意言姜为后?”
“那是他的后,又不是本相的后,他愿意,旁人又如何说得?他若不愿意,任谁亦逼不了。”年画白玉般的脸上若隐若现湛冷。
他为他的帝,她当她的相,各不相干。
任子宿眸内闪了不可思议,又带了佩服,“年相国,面对你,男子皆汗颜呐。”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此般胸襟,男子亦未必都有。
“无需汗颜,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年画几步走至书案坐落,取了奏本来看。
“子宿告退。”任子宿微抿了抿唇,轻步离开。
是夜,任子宿望着屋顶上握酒壶静坐之人,心中怅然感慨。
*
时至冬至。
素雪飘飞。
凤宁宫。
太后宴请后宫众妃嫔共渡节日,德王岐王两府接到邀请,德王携王妃出席,久病极少露脸的岐王亦携了王妃到宴。
殿内喜庆热闹,久未见皇帝踪影,众人翘首祈盼,频频望向殿门。
皇帝未到未能开宴,众人边喝茶边等候。
德王眸光巡看,朝上首的上官瑶笑道:“皇嫂,怎不见太上皇呢?”
上官瑶神色微动,脸上的笑淡了些,道:“太上皇帝差人带了话,身子微恙就不来了。”
“哦,如此热闹的日子,不来可真是可惜了。”德王一副惋惜的模样。
打扮妖艳的任言姜坐在上官瑶的左下首,她的身子已显怀,朝德王瞥看一眼,道:“皇叔,若是换了你亦不想来啦。”
听她此一言,德王脸色微沉,嘲弄笑道:“贤妃娘娘,若换了你,你会来?”
“就是,换了贤妃姐姐,只怕早寻个地洞钻了去啰。”样儿秀气的德妃见见德王在场,仗了胆讽笑道。
“你竟取笑本宫?”任言姜脸色翻了白,恼瞪德妃。
她不敢直言冲德王,便冲德妃而去。
德妃微笑撇嘴,“你方才不是在取笑德王爷吗?贤妃姐姐,德王爷可是皇叔,是长辈。”
德王傲然仰脸,朝德妃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