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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一敛,一手握了任言姜的手腕,眸内淡冷化作冰棱,沉冷锋锐,道:“你真的是欠教训了。”
任子宿亦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打年画吓得忡怔片刻,沉声道:“娘娘,怎可这般?这不单止是当朝相国,而且还是你的姐姐。”
“相国?姐姐?”任言姜用力挣开年画的手,扬手还要再打,被任子宿大手一挡拦住,“任姜,不可!”
年画冷冷而立,凌厉唇间慢慢逸出锋芒,“道歉!”
任言姜的狂,嚣张,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她动手,却是万万不能,就连那狠厉出了名的裴氏皆未对她动过手,她身为妹妹的竟敢对长姐动手?
任言姜怒目而瞪,“本宫为何要向你道歉?你就是妒忌本宫,你让人弄得本宫的脸长了疹子,又假惺惺的来送药,竟然又在药膏中下毒,你在那药膏中加了红花,本宫已怀了身孕,那是皇帝的儿子,还好本宫发现得早才得已保住龙胎,你真狠毒,什么姐姐?你配当本宫的姐姐吗?”
“什么?”任子宿震惊不已,“你有了身孕?”
任言姜傲气的仰了脸,“该道歉的是她,不,本宫不希罕什么道歉,本宫要让皇上治她的罪,削相入大牢。”
年画只觉得脑间嗡嗡作响,眼前一切飘渺起来,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怀了身孕?
是呵,自那一夜已有月余,该有身孕了。
“皇上到~”三水的声音自外间传来。
凤君晚大步而入。
“见过皇上。”
任子宿微惊,急忙跪地施礼。
年画木然而跪。
“皇上……”任言姜脸儿一垮,哭着跪落凤君晚脚边,“臣妾求皇上作主,臣妾怀了龙种,她……她假借臣脸上长疹子名义,给臣妾送药膏,没想到那药膏中参有滑胎的红花,好臣妾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残害皇嗣……臣妾求皇上作主。”
“你有了身孕?”凤君晚面上清冷,沉声道。
“是。”任言姜抹了脸上的泪,娇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