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姜一愣,瞬间停了哭,哀求道。
“无哀家口喻,不得起身。”
上官瑶已出了殿。
那一旁的宫女脆声应了一声,“是,太后娘娘。”说完便站在原地盯着任言姜。
任言姜又气又急,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去追,回想方才那两巴掌,只得作罢,狠狠的瞪眼看那一旁的宫女。
死女人,往后有她好看。
任言姜这一跪,直跪到三更,上官瑶才放她走,放她走时,她已走不动,是她宫女抬着她回宜春宫的。
御书房。
灯火透亮。
“皇上,贤妃娘娘被太后娘娘掌嘴,罚跪了一日。”三水磨着砚墨轻声道。
凤君晚正在批奏折,未抬头,淡声道:“明儿你送些金创药过去。”
“啊?”三水微怔,老大不情愿,“给她啊?”
“她不是新封的贤妃吗?安慰一下总是要的。”凤君晚说得轻淡。
他知母后这是在拿殷烨烽的女儿泄恨,只要不是年画,他才懒得理。
三水手上微顿,犹豫了一下道:“皇上,有件事儿不知小奴当问不当问?”
“说。”
三水轻咽了咽口气,脸上带着笑,轻声道:“皇上不是一直拒绝那任……贤妃娘娘吗?”
凤君晚顿了笔,三水放下手中砚条,立刻取走那本奏折放至龙案左侧,然后再从右侧拿了一本打开,放至他面前。
“朕拒绝她与封妃有何关系?”凤君晚眸光轻瞟看他一眼,复又落在奏折上。
三水挠了挠头,眸光一亮,笑了笑,“小奴明白了,那妃嫔位一直闲置着,这次选秀,皇上安置那么六个女人,朝官们亦不会有什么意见了,而且后宫是由太后娘娘掌管着,皇上也无需操心,何乐而不为?”
“你倒长进了些。”凤君晚淡笑。
三水嘿嘿笑,“还有就是皇上让贤妃娘娘成为众矢之首,让她去受了太后娘娘的责难,皇上这是……这是在保护画儿姐。”
“好了。”凤君晚手中笔轻敲他手背,“你一个小孩童便别去琢磨那么多女人事儿,好好磨砚吧。”
“哦哦。”三水眉眼轻展,欢快的磨起砚来。
*
年画带了任子宿到宜春宫看任言姜。
看着那斜靠在榻上起不了身的任言姜,任子宿眼底闪过难言的苦涩。
“可有传太医来瞧?”年画眸光淡淡。
后宫是什么地方?她还得再跌倒呢。
突然宫女来报,说三水公公来了。
任言姜那垮着的脸一下子闪了亮,“快请。”
年画与任子宿对望一眼。
年画抿唇冷笑,任子宿暗自叹气。
三水走入内,见了年画及任子宿,微愣,笑道:“没想到年相国也在啊,咱家来给贤妃娘娘送金创药。”
年画淡然点头,“三水有心了。”
任言姜眉眼俱笑,碧眸一转,扫一眼年画,朝三水道:“可是皇上让你送来的?”
三水心里暗叫不好,迟疑道:“是,是的。”
唉,怎那么巧?真不知画儿姐又会怎想呢?
“那替本宫多谢皇上,待本宫好了之后亲自去谢皇上。”任言姜笑颜如花。
“那咱家先告退了。”三水不想再待下去,画儿姐那清冷劲令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好,小琴,送送三水公公。”任言姜朝外间喊。
“是。”那宫女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