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走。”
年画心口彻骨的痛掀起滔天巨浪,一阵怒意涌上,轻轻将任天行的尸身放下,站起身双手猛的推凤君晚,怒吼,“都是你,你整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没完没了,他是我爹,若不是你,他便不会死,我身边的人死绝了你就开心了是吗?你……我恨你!”
话音一落,人便软软的倒了,凤君晚一惊,长臂一捞,将她搂在怀中,拧眉,微用力,将她横抱起,大步向外走。
三水扫眼向那些黑衣人,大手一挥,众人一并跟上。
“任言姜,不想死便跟上。”凤君晚冷冷的声音传来。
苏轻雪眸眼一亮,推一把任言姜,道:“快去。”
任言姜急忙抬步追去,回头看一眼苏轻雪,“娘……”
“快跟着,记好了,那是你姐姐,有她在便能有你。”苏轻雪交代自己的女儿。
“站住。”苏明庐冷声喝道:“言姜不能走。”
苏镜亦急声道:“父王,不能让他带走年画,她是孩儿的妃。”说完便要去追。
“站住。”苏明庐喝住自己的儿子,“天帝救了本王,本王与天帝有言在先,让他将年画带走,本王不能食言。”
“可是……”苏镜怔住。
没想到是这样。
“放手吧,那不属于你。”苏明庐道。
苏镜顿步,碧眸内是无尽的无奈。
那一厢西院王拦了任言姜。
“天帝……”任言姜瞪了瞪他,放声喊。
“天留王,你的事我管不着,可那死去的国师是吾的救命恩人,他的女儿,吾管定了。”凤君晚已出了殿门,微顿步,未回头冷声道。
苏明庐敛眸子,沉声道:“若本王不放呢。”
“天留王,可能你不知,吾精通岐黄之术,能救你,亦能毒死你,你试试深吸气胸口疼不疼?”
苏明庐眸光一闪,深深吸气,胸口一阵刺疼,不由大怒,“你……竟然下毒?”
“哼,你也太小看吾了。”凤君晚迈开大步,背影一如他的声音冷,“待吾等离开你的国境,毒自然便解了。”
任言姜一喜,拂开西院王,大步追去。
“苏镜,好生安葬你们的国师,吾不带他的尸身走,是给你们面子,别忘了他是年画的生父。”
人已不见影,空气中传来凤君晚冷肆的声音。
殿中,苏明庐望着殿外,眸色深深,冷声道:“来人,将苏轻雪拖出去斩了。”
“是。”侍卫上前按了苏轻雪双臂。
“我自己走。”苏轻雪深深看一眼任天行的尸首,仰头傲然举步向外走。
随着苏轻雪的身影消失,殿内静悄悄。
不一会儿,侍卫提了苏轻雪那血淋淋的人头入殿复命,众人微有惊呼,苏明庐冷冷看一眼,大手轻挥让侍卫下去。
“安葬国师的事便交由镜儿吧。”苏明庐转身吩咐苏镜。
“嗯。”
“还有任将军。”不知谁喊了一句。
众人眼光刷的看向那一直默不作声的任子宿。
这一切,让任子宿许久都反应不过来,见众人看他,他才回了神,撩袍向苏明庐跪落,不言。
他是国师义子,能说什么?
说不知情任谁都不会信。
苏镜碧眸一闪,道:“父王,孩儿相信子宿。”
苏明庐淡笑,大手一抬,道:“子宿起身吧,本王知道与你无关,那一夜,向本王下手之人不是你,那二人为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