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啧啧低哗。
任言姜猛的站起身,几步奔至凤君晚面前,碧眸闪了晶亮,笑道:“天帝,你真的来了。”
“言姜,不得放肆。”苏明庐转头轻喝住任言姜。
说完转头朝凤君晚笑笑,“这是本王的姨甥女任言姜,想来你们见过,这孩子不知礼数,让天帝见笑了,天帝里面请。”
凤君晚未看任言姜,只向苏明庐作了个请的手势,“请!”
任言姜撇撇嘴,回到自已位置坐落。
苏明庐与凤君晚携手共进,三水跟在二人身后,仰首挺胸,神清气爽。
凤君晚坐于苏明庐左下首,正与苏镜面对面,凤君晚扫眸似惊鸿点水般看苏镜身后的年画,年画淡眸微垂,眸光只落于苏镜的脊背上。
凤君晚凤眸静冷微澜,星光微绽。
任性女人,当真令人操心。
三水笑容可拘的看对面,眼眸盯着年画,心底乐个不停。
见到大师兄理亏了吧?
为了她,大师兄不顾朝中多事,千里迢迢追了来,为了她,费尽心思啊。
“诸位,举起酒盏,欢迎天帝到来。”
苏明庐举起酒盏豪气道。
“是,欢迎天帝。”众人纷纷举了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一盏酒下肚,歌舞起,喜气洋洋。
苏明庐频频邀酒,凤君晚神情淡冷,皆举盏陪他喝。
歌舞毕,殿内语笑喧阗。
苏镜碧眸一闪,微侧头看一眼年画,把玩着酒盏,抬眸向凤君晚,挑眉道:“天帝,不日便是本太子迎娶平妃之礼,还请天帝赏脸前来观礼。”
年画纤眉微蹙。
这苏镜想作甚?挑事儿吗?
那厢苏明庐亦笑道:“是啊,小儿娶平妃,天帝既来壅城,还请赏脸观礼。”
凤君晚凤眸浅冷,无波无澜,道:“月珏亦是吾皇姐,镜太子真要屈了她?”
苏镜一笑,转脸向月玉珏,道:“哪有屈了她?天帝你可问她。”
见众人都看自己,月玉珏迫不得已笑笑,“皇弟,皇姐很好,你无须担心。”
凤君晚冷眸微扫,“那便好,吾今日来,可无意观什么娶平妃礼。”
一言一出,众人微抽一口凉气。
这一位天帝,真如人外表般冷,冷言冷语丝毫不给面子呢。
苏镜脸色微变,执了酒盏一口闷了那酒。
这酒真不是滋味。
凤君晚此行来,为了什么?
父王很早之前有提出要与月玄国交好,他就是不甘心,而又遇上年画这胆大女人与他做交易,这才领了兵扫荡他月玄国,现下看来,父王是不想再打了。
苏明庐眸内亦闪了不自然神色,笑笑,道:“天帝,言姜仰慕天帝英雄,有意嫁随天帝,本王看着亦是很好,两国友好联姻,喜事呢,本王愿送三座城池给言姜为嫁礼,言姜是个直爽性子,之前在战场上与天帝有些小误会,还请天帝见谅。”
那一厢,任言姜笑眯眯的看凤君晚,眸内闪了傲气与霸道。
凤君晚淡淡喝酒,不言。
众人听了苏明庐这般话,低声窃语,颇有微词。
南院王与北院王皆皱了眉。
“大哥,这般可不太好吧?三座城池,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啊。”
“是啊,既便是嫁礼也无需这般重,言姜也只是位郡主,几位公主都无此般待遇呢。”
两人话一出,那两名妃子神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