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眸微眨,“皇上,要是那样的话,颜儿会死得更快,请皇上三思。”
景帝沉眸,是啊,她所言,他不是没有想到,其实也只是想试探她的心思而已,他既然能赦了她欺君之罪,又怎会亲手送她上那个位置呢?
两宫太后那时的后宫撕杀,让他想起都心颤,他不会走父皇那时的老路,更不会让自己爱的人受伤害。
弯唇清笑,“好了,朕知道的。只是本朝历来无女官,这事儿只怕会有点儿麻烦。”
年画释然了一些,道:“可以开先例的呀,皇上,这并不是坏事,只会有利于朝庭,天下间有才有志的女子比比皆是,何必拘泥于男子才可入朝为官呢?”
景帝想了想,道:“你所说亦有道理,朕便如你所愿,会想法开这个先河,让你名正言顺的当上女官,方便你查那件事,但是,你始终要成为朕的女人的,可不许耍赖。”
说完自己竟笑了,也不知为何会这般说,但面前这张清隽秀黠的脸,他不忍在这一刻逼她太甚,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只是人。
年画眸光闪了灵黠,“颜儿知道,颜儿多谢皇上,但是颜儿想与皇上约法三章。”
“哦?又要谈条件?你今夜的条件已太多,不能再谈了。”景帝睨眼瞪她。
“皇上,既然那么多条件您都许了,不在乎多加一条,是吧?”年画微挑秀眉,清雅淡笑。
原来这便是有恃无恐。
“好啦好啦,说吧。”景帝横眉嗔道。
“皇上,给颜儿一年时间,这一年里,皇上不能逼颜儿……侍寝,其实颜儿亦是为了皇上着想,给点时间让两宫太后娘娘接受,若是她们总是极反对颜儿,皇上也会为难。”
景帝脸色微沉,紧抿了唇不语。
这哪是他逼她?根本就是她在步步紧逼着他,年颜啊年颜,你打的好算盘。
这年左相,当真是不简单呢。
看着她唇角那漾开的笑,如清兰般的笑颜,他心底一软,道:“好,朕……依了你,一年后,无论什么状况,你必须兑现你的承诺,如不然,休怪朕逼你。”
“多谢皇上!”年画盈盈一跪,心,总算是落了安定。
景帝捉黠的笑,“那今夜陪朕……”
“皇上……”年画猛的抬眸。
“好了,陪朕下两盘棋总可以吧?”
“皇上不召那秦昭容侍寝吗?”
“再说,朕便让你侍寝。”
“颜儿不敢。”
殿外,风儿把夜空厚厚云层吹散开,让出一片如墨晴空,似泼了水般,染了幽深亮泽,亮了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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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开,一匹浑身如雪般白的高头大马似箭般奔出,那马上之人,幽黑披风,随风撒开冷逸弧影。
凤君晚紧紧的捏了那马鞭,狠狠的抽打马儿,一鞭一鞭,似抽落自己的心瓣,丝丝缕缕慢慢成整片扩散开来,强自挺直脊背,承受那抽心的锐痛。
思绪似一道犀利闪电猛然划过。
凤君晚冷冷的站在殷采菱面前,“你叫殷采菱,殷烨烽胞妹。”
殷采菱呵呵一笑,伸了那瘦骨嶙峋的手向他,“你是皇上?长得好看呵。”
“放肆!”凤君晚微微一闪身,殷采菱一个趄迾扑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还是我来吧,对付这样的疯婆子,还是我在行一些。”柳飘飘笑哈哈,上前一把扯起殷采菱,把她扔到一张椅上,笑眯眯道:“小姑娘,哥哥这儿有糖葫芦,你想不想吃呀?”
殷采菱两眼一亮,不停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