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执本王腰牌,入宫向皇上请旨,搜左相府,捉拿贼人。”
“是。”随从接过腰牌便大步离开。
年画微微蹙拢一下眉心。
这德王当真是不依不饶了,若是请得旨来,那就真得搜府,不知那柳飘飘是否有办法离得开?
“站住!”外面护卫一声大喝,“什么人?”
外面一阵嘻笑传来,“这花园好大哦。”
年画抬眸望去,灯火瞳瞳影影之间,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摇摇晃晃走了来。
姑姑?
那一瞬间,她如遭雷击,心头血液几乎凝固,四肢百骸皆冰冷。
怎么一回事儿?姑姑怎会跑出来了?柳飘飘人呢?
一旁德王身如电闪,极快到了殷采菱面前,大手一握,揪了她手臂,“年左相,这便是本王要寻之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言如五雷轰顶,年画眸光一闪,极快回拢了心神,飞快想着应对之策。
站起身走到厅门口,伫足冷喝,“海叔,此人怎来的?府中竟让陌生人随意进出?一干护卫都干什么吃的?”
“左相大人,这人就突然冒了出来,许是后门的护卫偷懒去了吧?下官这便去查明。”王海是玲珑之人,当下顺了她的意思回道。
“哼!年左相,你还真会装傻,此人本是冷宫中疯院的一个女疯子,从冷宫跑到这儿来,你当她是神仙了,年左相,此事,你还是到皇上面前说吧。”德王眸光闪了阴恻,冷冷道。
“你是何人?为什么抓我的手?好痛,放开我。”殷采菱眸内闪了惊恐,扭着身子不停挣扎。
年画负手而立,沉沉静静,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薄唇轻启,“去又如何?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退不得,那就进。
冷月闪入了厚厚的云层,夜,更深沉。
御书房。
空气异常的冷凝。
景帝脑中的瞌睡虫全无,睁大了凤眸看眼前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与年画才分开多长时间?不就几个时辰吗?转眼便弄出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出来。
到冷宫疯院中偷人?还是偷了个女疯子,偷来作甚?真是不可思议。
“皇上,年左相,身为左相国,竟然知法犯法,这事儿,皇上来作个决断吧。”德王沉声道。
景帝微蹙眉,“年爱卿,你可有话说。”
年画跪在那细柔的毯毡上,淡淡半垂眼帘,淡声道:“微臣无话可说。”
此一步,非常重要,在她还未理得清思绪之前,她不能让姑姑有事,这是她与小华唯一一个亲人,她不能失去。
这一步,她要赌,赌裴太后的态度,赌凤君晚的态度,赌皇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