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是啊,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听得他这般说,秦江槐拧眉,不动声色向后靠一步,站在年画身边。
柳飘飘指指二人,向陌离散人道:“找年大人啊。其实我也不知他们在这儿,方才见了才知,师兄让我寻他们,寻不着,才想着回来找师父要些药,师兄……那病又犯了。”
陌离散人眸光微动,紧紧的锁了眉,“怎会又犯了?”
“这个……还不是为了他,他掉下悬崖师兄便犯病了。”柳飘飘眸光瞟向年画。
年画眸眼冷冷,“我不死,他自然不安生了。”
陌离散人向柳飘飘望去,疑惑道:“你方才唤她年大人?”
“是年大人啊。”柳飘飘面色温文润朗,“当朝御史大夫,年画年大人。”
陌离散人微愣,眸光沉凝泛着疑惑,“她……”
“陌离散人,您应过我的,希望你一言九鼎。”年画神情清冷,沉冷的声音带着一种压迫力。
既然如此,她无需再装,但必须稳住陌离散人,他知自己女子身份,若是在这个时候把这消息传给凤君晚,自己可能就真的完了。
欺君死罪啊。
陌离散人眼底闪了一丝意味,抿唇不语。
“御……御史大夫?”三水张口结舌,奔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年画,“她不就是……”
“三水!”陌离散人轻喝。
三水抿唇展眉咽了一下口水,把那话给收回去,“御史大夫多大的官儿啊?”
“位列三公。”柳飘飘瞥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御史大夫只是比你师兄低一级,位同副相。”
“我的娘呀,副相?官儿真的是大咧。”三水小眼儿使劲的瞪,滴溜溜的转,几乎想她身上看出朵花儿来。
年画神情卓然清冷,道:“官儿再大再小,同样是为朝庭出力,为皇上分忧,为民请命。”
陌离散人眸光一闪,道:“年大人好气魄。”
“陌离散人过奖。”年画眉目淡淡。
“陌离散人,我二人讨扰多日,今儿来向您辞行,救命之恩,我俩当自铭记。”秦江槐朗声道。
这情况不太妙,原以为从阎王爷那逃了回来,没想到又跑入贼,若是打起来,以一敌三,他自是比不过的,还是赶紧跑吧。
陌离散人道:“年大人,老夫邀你对弈一局如何?”
年画眼波微动,淡雅一弯唇角,道:“好。”
秦江槐拉了拉年画衣袖,向她施了个眼色,年画淡笑,举步向陌离散人走去。
木屋中,檀木香气淡淡的在空气中飘绕,屋中寂静,只有那一字一落的清脆声。
“年大人,你可真是女子中的楚翘,有这份胆,坐上御史大夫之位,断然不简单。”陌离散人轻轻落一子,道。
年画眸光沉沉静静,下了一子,兴味一笑,“过奖了,不知陌离散人可是在为凤君晚担心?”
“非也。”陌离散人淡笑。
“想探一下我有多少能耐?”年画抬眸直视,眸光清利迫人。
陌离散人眸光微掠了一丝意味,手中黑棋落下,“你很聪慧。”
“如果我告诉您,眼前这个您认为聪慧之人,就在前不久输给您的爱徒,还差点儿丧命,您还认为我是聪慧之人吗?”年画眼中潋潋寒意微绽。
“所以你这次回去得找他报仇。”陌离散人清清淡淡道。
“没错。”年画直认不讳,“您的爱徒在我‘死’的这一期间,让人替了我,您说,我能忍吗?该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