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隔天时候的上午,差不多在半梦半醒间,被客厅里的电话吵醒。
这个电话,只有安律师才知道,她以为是安律师,却不想对方的声音是……
“给我开门。”
简略的四个字,短暂的声音,没有像之前那样婉转,倒是带了些压抑而又火气的沉重。
打这电话的,除了孟君樾,不会有别人。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想来肯定不是安律师。不过之前安律师就提醒过她,若是他要找她,那是易如反掌。
“有什么事吗?”
“……”
瑾年冷声一句,没差让他跳脚,这都要离婚了,还能没什么事吗!?
但现在,似乎不宜太过激动,怎么样也得让她先开了门再说。于是,压住了胸前上然燃燃怒火,让人察觉不到的平静道,“当然有事。”
只是,那段瑾年的反应——“好,你说,我听。”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开门,我就在你这外边。”
“……电话里说不是一样的吗?”瑾年并不想和他见面,但这会儿似乎是不可能的了,只听孟君樾稍稍抬高了分贝道,“不一样!”
“……”
“那你下楼等我吧,我穿个衣服就出来。”瑾年平淡地说着,根本就像是个无事人一样,不过,她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她排斥他进屋。
孟君樾索性没有和她再争辩,当务之急,当然先得把人骗出来再说。
于是,他第一次如此听话地下了楼,不到十分钟时间,瑾年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左手里牵着小月月,那小家伙久违爸爸,忽然兴奋地就跳着上前,以至于瑾年也得跟着它小跑。
自然这么一来,他们之间便缩短了距离。
瑾年知道,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脚下的小月月已经去攀附孟君樾的裤管子,表示对爸爸的到来很搞笑。但,瞧着妈妈不怎么愉快的脸色,哎呀,一定是爸爸又欺负妈妈了!
难怪,它这几天又住到了小房子里。
“你有什么事要说的,就说吧。”瑾年垂着眸子,她的左耳微微侧过来倾听,她的左耳听力好一些,只是,却久久没听到他讲话声,唯独那一丝丝呼吸。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瑾年等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又独自先开了口,“如果你是来说离婚的事的,那么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谈的了。那离婚协议书的每一条,安律师都写得很清楚,我们应该也不存在财产纠纷,我不会要你们孟家的钱的,至于别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可以争议的。”
她含笑说完这段话,唇角边还有淡淡的酒窝,那是很美丽的象征,可此刻在他看来,却是尤为的刺眼。
“我放你自由,我们大家都应该会很好。”瑾年再次自语地说下去,她不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但,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而且她是很平静地和他在谈事,不带任何的赌气成分。
可她这样淡定,却不代表孟君樾会跟着她一起淡定,在她那句放他自由的话一说完,他便鼓着气对她做声,“去你狗屁的自由,你跟我上车,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的声音,是带着极致的怒的,瑾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握着手杖的左手就已经被他拉住,转而被他带着走。
他的流行大步对她而言,她是要跑才能跟的上。而他此刻又是这样的发火,抓着她手上的力度,也很重,瑾年不悦地喊了他一声,“孟君樾,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