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王振呆了一呆,不由自主的道:“夫人请说便是?”语气竟柔和了许多。
高航一叹道:“这人比人果真气死人啊?”
沈夫人应了声,浅浅一笑,轻声道:“奴家这上联是 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场上自有识货之人, 不等沈夫人的话儿落地,便叫好不跌。
王振没想到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出的对子竟这么狠,这对子分明说的是先生,还不是骂他是个太监,今日已被人骂了大半天,王振心头早就是一肚子火,若不是顾及脸上不好看,早就发火了,何至于弄得这会儿被一个女子骂得这么狠,狠狠瞪了一眼沈夫人,没好气的道:“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刚才还嬉笑的声音立即戛然而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轻轻叹了声,这对子不断对得工整,还理直气壮,最可恨的是,人家还顺带骂了他们一番,算是让这帮读书人丢尽了脸面,一个个唉声叹气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