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你家相公让夫人做什么,夫人便做什么了?”
皇甫夫人点了点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这么做的?”
官老爷又想了想问:“你可去过其他地方?“
皇甫夫人摇了摇头道:”回官家老爷的话儿,小女子不曾出去过?“
官老爷奇道:“这是为何?”
皇甫夫人道:“我相公从不让我出去?”
官老爷点了点头,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可思议,便又问了左邻右舍的邻居,刚才皇甫夫人所说的话儿可否属实。
邻居的夫人们都说皇甫夫人话一字不假,从来就没见过她家有什么客人。她只是跟丈夫在一块儿,也从来没有看见过她一个人出门到什么地方去过。她几乎总是在家。邻居们都说她好,都叫她小娘子,心里也很好?“
这下官老爷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在这是,两个衙役从牢房里押出一个贼人来,这贼人生得凶神恶煞,面长皴轮骨,胲生渗癞腮;有如行病龟,到处降人灾。
皇甫夫人见这贼人如此模样,吓了一大跳,急忙用两只手掩着面,那面敢开眼。那官儿看着那贼人对衙役喝道:“把枷梢一纽!”
枷梢在上,道上头向下,拿起把荆子来,打得杀猪也似叫。那官儿便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你曾杀人也不曾?”
那贼人立即应声道:“曾杀人。”
官儿又问:“曾放火不曾?”
贼人应道:“曾放火。”
问完后,官儿让衙役重新把贼人押入牢里去,然后回转头来看着皇甫夫人,道:“夫人,你看那贼人吃不得几杖子,杀人放火都认了。本官劝夫人,你有事只好供招了,你却如何吃得这般杖子?”
皇甫夫人一看,籁地两行泪下,道:“回官老爷的话儿,到这里隐讳不得。今日这事情有些奇怪,但小女子禁不起打,只能觅幅纸和笔,与他供招。”
皇甫夫人写道:“自从小年夫妻,都无一个亲戚来往,即不知把简帖儿来的是甚色样人。如今看要教侍儿吃甚罪名,皆出赐大人笔下。”见恁么说,五回二次问他,供说得一同。
众人听到了这儿,纷纷好奇,沈夫人毕竟是女子,最先沉不住气息,见高航坐下喝茶便哼了声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有点风吹草动,便疑神疑鬼的,我看这皇甫夫人可是规矩的很,这贴子定是那个男人做的无聊之举,偏生那皇甫老爷信了,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再说了,这皇甫娘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与坏人接触的机会,又何来不贞之举,说不定这帖子便是皇甫老爷想要纳妾的借口罢了?”
这样的一番话话儿,从沈夫人的口中说出,多少有些不合适,毕竟这是个存天理了,灭人欲的时代,虽说这里是安南,大明的那一套离得还有几分遥远,但在座的除了杨峥这个拥有六百年的二十一世灵魂的人儿外,其余众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列女传》可是一直奉为经典,哪能容得一个女子说出这等话儿。
场上除了杨峥外,众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黄福粘着长须道:“夫人此言差异,存天理,灭人欲乃圣人之言,岂可有错,皇甫夫人固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未必就没有人窥视,说到底还是皇甫夫人太过照招摇,引起了旁人无端的yu望,皇甫老爷这么做,无可厚非?”
徐朗、张本、段誉等人早已点头不跌,王通则是红着一张脸,扭过头恨恨瞪了一眼沈夫人。
沈夫人似有些不服气,xiong脯随着呼吸跌宕起伏,好不引人眼热,她一双美目扫了一眼众人,哼了声道:“存天理,灭人欲,说得好听,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