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杨士奇自言自语的道。
杨士奇轻轻叹了声,道:“内阁因缺乏法定的地位和权力,只是政务的辅助机构,通过票拟、修旨来辅政,但大学士的票拟最终要通过皇帝的朱批,可老夫听闻皇帝已经开始有意的让司礼监秉笔太监掌章奏文书,这样一来,人主怠荒,深居内宫,不亲政事,不见大臣,又把太监当作心腹委以重任,朱批便由秉笔太监处理。司礼监便凌驾于内阁之上,内阁权力仅止于票拟。无论皇帝亲自掌权或者是假手于司礼监代批,大学士只能承旨办事,由是司礼监便趁机窃柄专权。明之阁臣即使有理想,有主张者,也必须先勾结宦官不可,否则一切政事都受到宦官阻梗,不能上达皇帝……?”说到这儿,重重的叹了声道:“如今只能希望皇帝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让太监诵读诗书而已……?”
杨荣等人本就是干吏,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黄淮让太监因师徒的关系,将太监变为自己人,这个想法虽好,可太过理想化,不说太监与读书人千年来互相仇视的情绪,便是皇帝也不会答应,太监读书识字最终的演变,就是成为皇帝左右外廷的工具罢了!“
四人唉声叹气了一番,最后的结果还是再想其它法子,眼下须安抚六部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八字真言还是从内阁发了出去,起初六部人员多有不服,可在杨士奇、杨荣等几位大人的大力安抚下,加上这八字真言的意义下,官员们终于勉强答应不再上书。但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仍具在无门外闹腾了一番,这一次朱瞻基没在客气,让锦衣卫、东厂番子迅速出动,迅速抓了闹事的官员,不打不骂,直接关入了锦衣卫的监狱,并定下了五年的牢狱之灾。
六部的官儿大多数是吃了十年寒窗苦才中了科举,做了官,一听闹事的官员要吃五年的牢狱之灾,哪还有人敢闹事,这样一来,闹得沸沸扬扬的让太监诵读诗书的事情也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皇帝下了旨意,命令大学士陈山教习之,由翰林学士教导宦官研读《百家姓》、《千字文》、《孝经》、《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其功课:背书、号书、判仿,旨意一出,立即引起了议论四起。
这次议论的不再是太监诵读诗书的问题,而是皇帝让大学士陈山授课,陈山是洪武二十七年,登进士,历任始兴、奉化教谕。预修《永乐大典》。擢吏科给事中。为朱瞻基帝师,仁宗时为左春坊左庶子。升户部左侍郎,宣德中,为户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让当朝皇帝的老师做太监的老师,这一方面看出皇帝让太监诵读诗书的决心,另一方面也看出了皇帝对此事也是极为看重的,如此一来,议论之声可想而知了,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昨日内阁送来的八字真言,让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番争斗,我们的杨大人不得而知了,若是得知皇帝用自己留下的八字真言说服了内阁,说服了六部,从而坏了祖宗规矩,让太监诵读诗书,指不定要苦笑一番,但此事终究是没有进入他的耳朵里,他纵然有些去打探,打探也没那个心思,因为前两日他接到了新任礼部尚书胡滢的命令,他这个侍读学士要去翰林院上班了,就在三个月前,老尚书吕震祭祀太庙时设斋,在西番僧人住处饮酒,大醉而归,当晚死去,所以他的好日子也倒头了,翰林院是什么地方,那是读书人精英的地方,让他去上班,那不是打脸么,为了不至于死得太难看,这几日他莫不是躲在书房里熟读四书五经,经过今日的苦读倒也有了些感悟,尤其是《论语》中的孔子那绝对是《论语》描述的中心,“夫子风采,溢于格言”;书中不仅有关于他的仪态举止的静态描写,而且有关于他的个性气质的传神刻画。此外,围绕孔子这一中心,《论语》还成功地刻画了一些孔门弟子的形象。如子路的率直鲁莽,颜回的温雅贤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