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染上墨彩,然后对着沈艳秋的眉心,向右侧小心的勾画了起来,简单的几笔,淡而稀的蛾眉,变得漆黑了起来。
沈艳秋眼眸轻轻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一勾,一抹淡淡的笑意,夹带着一抹喜悦,慢慢从弥漫了开来。
小月看了一眼镜,喜道:“在笑下去,眼睛都美了,不好看了?”
沈艳秋俏脸一红,从镜子里瞪了一眼小月嗔道:“死丫头,你敢取笑我?”
小月吐了吐舌头,浑然不在意嬉笑道:“也不知是谁当初嚷着人家去杀了杨公子,说是污了自己双眼?”
沈艳秋俏脸越发红晕起来,眼里明明有几分羞涩,便便忍不住嬉笑起来。
“咯咯——?”小月嬉笑了跳开了:“小姐,现在还去杀了他么?”
“好啊,你这个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连我也敢取笑?“沈艳秋笑骂道,正要起身去报复一下。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跟着有人喊道:“沈护法在么?“
沈艳秋收起了笑容,对着小月点了一下头,木门被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满脸红肉的脸,却是武锋。
“武堂主,有什么事吗?”
武锋大眼珠子在沈艳秋的身上扫了一眼,眼里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很快低下了头,道:“教主有点事情想问一下你,让属下请你去他厢房里一趟?”
沈艳秋没什么疑心,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有事情想与教主说一下?”说完,便出了阁楼,走过长廊,入了院门。
院内灯火通明,四周却一片安静。
她显得有几分犹豫,可想到自己答应那个坏人的话儿,咬了咬牙走进了房间。
房间点着的灯火,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李太白饮酒的画像,画上李太白一袭白衣,仗剑饮酒,神态豪迈万千,让人敬仰。
左侧挂着是李太白《蜀道难》,书法狂草中,带着几分张狂,很符合李太白的性格。
沈艳秋左右了一下,却不见人影,不免有几分好奇,道:“怎么不见教主人影!”
武锋还未说话,房内烛火忽然扑闪了几下,跟着李太白右侧的一张干净的帘布动了一下,跟着走出了一个人来。
沈艳秋眼帘一抬,便看到了李福达。
李福达在李太白画像下坐下,眯着的那双眼眸子,贪婪得在沈艳秋的胸前扫荡了一下,然后目光慢慢的落在她的俏丽的脸蛋上,哼了声,喝道:“见了本座,还不见礼!”
沈艳秋有些不愿意,尤其是察觉到李福达的目光中的一丝丝含义,心中有几分厌恶,可李福达毕竟是教主,弥勒教教中规矩极为严格,如今她还算是弥勒教教中人,自是要按照教规行事。
走上前,对着李福达跪了下去,抱拳道:“属下沈艳秋见过教主?”
李福达目光盯着沈艳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没有喊她起来。
沈艳秋有几分不耐,扬起头,盯着李福达道,“教主深夜找属下前来,可有什么事?“
李福达听到声音,仿佛从某种神态中回过神来,重重哼了声,道:“沈艳秋,本座问你,昨日刺杀之事,你可有泄露本教秘密?“
沈艳秋来之前多少猜出了一些,此时面对李福达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犹豫,朗声道:“属下是教中护法,自是忠于教中之事,岂能泄露教中机密!”
李福达为人表面豁达,其实气量不大,为人还有一个多疑的毛病,对于雷虎雷豹的说法,他本就信了几分,后来在密林里,又见男人的脚印,更加确信沈艳秋与杨峥关系匪浅,说出刺杀了朱瞻基的秘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