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的父母,但周君博却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警官的父母,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如果方警官的死真的和三泉镇有关,或许,这次我们又害死了他们的另一个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的话惊醒了我。
我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寻找他们下落的过程中,连累别人也失去了孩子。方警官说不定真是被我们拖累的,但是,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有的时候我也会反思,到底没有调查这件事的必要。不是说放弃寻找孩子们的下落,而是对于三泉镇背景的了解,究竟有没有必要查找得如此详细。
周君博在这件事上,从一开始就有很肯定的观点。他不打无准备的仗,不调查清楚三泉镇,听闻每个人对三泉镇的说法,不会再次前往,立即寻找孩子们的下落。
那时我和他观点不同,在我看来是否追查三泉镇的背景已经不重要,有些真相不是通过询问就可以找到答案,反而,会令我们更加迷茫。
我记得我们当时去找三泉镇曾经的开发商了解情况时,对方一开始并不愿意同我们见面。最初的开发商已经病逝,老同学给我的名片是原开发商继承人的名片。那是一家家族企业,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似乎不愿意谈及三泉镇的事。后来我一想,算了吧,毕竟三十多年过去,如果现在的老板年纪还没我们大,说不定根本不了解三泉镇的情况。
后来周君博从我手中接过了名片,发了很长一段短信过去。具体内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唯一可以说的便是孩子们集体失踪的事。这件事摆在谁眼前,知晓真相的人都会愿意帮忙。到了中午的时候,对方就回了电话给我,一边叹气一边对我说,‘你们真是锲而不舍,连最早的施工队都来找我问情况……这本来是我们家的私事,没想到会牵扯这么大,如果涉及到孩子……我还是同你们说说情况吧。’
当时听到这样的说法,我已十分感激,完全忽略了对方提及这是‘私事’的问题。
但对方并不愿意同我们直接见面,只是在电话里同我们聊了聊,‘这件事是我听家里老一辈说的,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太清楚。现在三泉镇的地契还在我手上,许多年前,那里算不上小镇,就是一个农村,应该一早就是我们家的地皮。后来我一位叔叔从国外回来,带回来一些想法,就打算拿那块地做开发。反正是自家地,怎么做,没人有意见,便去提交的申请……我听说三泉镇的原形是想修建成一个梦幻般的天堂,我那位叔叔打算在对外开放之前,在三泉镇同女朋友求婚。后来修到一半,施工队那边就出了事,听说死了很多人,就没有再继续开发下去。我那位叔叔又突然病死了……好像去过那地方的人,不是死在了三泉镇,就是死在了别的地方,只有一位老工头还活着。就是你们之前联系过的那位,他已经找过我了。不过你们别去找他,他不想同任何人提起三泉镇的事。听说他离开三泉镇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古里古怪的,再也没有参加工作,都是家里老婆孩子养着,像个废人……’
‘既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你们还有联系呢?’
‘没办法啊,我爸走的时候交代我要照看他们,说他们都是被我们连累的……’说完这话,年轻人便在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我们家的地有关,但我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离开人世,前些年我妈提起我爸的病,还念叨着和三泉镇有关呢。’
似乎每个提及三泉镇的人,都将发生在三泉镇的事描述得有些邪乎。但问来问去,我们始终没有触及到事件真相,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谁去那里,谁就会死,无人可以逃脱。
但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