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回去才能说!”
从她紧张的表情上,柳暮雪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跟上村妇的脚步离开。
不是她害怕,而是妇人的脚步极快,恨不得立即离开这地方。
走着走着便听身旁雪绒绒呢喃了一句:“在逗留下去,恐怕今晚回不去了。”
是啊,如果继续调查这件事,天黑之前不见得就能赶回朝阳宫,七月半待在外面实在危险。不过妇人有事相求,总不能抛下不管。柳暮雪想要征求白桦的意见,回眸时却发现苏泽言缓缓跟在她身后,一直注视着她的侧脸。
明明是那样简单到毫无杂念的眼神,却有着足以看穿她所有心事的眸光。
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出,便将目光转向了白桦,轻声追问:“今晚若是回不了朝阳宫,会有许多麻烦吗?”
闻言,白桦眉头一皱:“黄昏之后,七月半这天我也是极少在外逗留的。非要考虑这情况,实在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
看来,白桦也是有顾虑的,柳暮雪只好将希望放在苏泽言和雪绒绒身上。
当她再次将目光转向苏泽言时,她看见他微微一笑,极淡的笑容挂在嘴角,那样神色不明的表情依旧怀揣着心事,让柳暮雪恨不得立即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此的苦恼。
后来到了村妇家中,关上房门,妇人的丈夫、孩子们都在,她先请柳暮雪等人入座,再同丈夫说了几句。即便声音压低极小,但柳暮雪还是听清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大致在说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来此的目的。
不过即便如此,妇人和其丈夫还是犹豫了许久,才让几个孩子回了内屋,两人沏茶倒水,陪着柳暮雪等人一同入座,压低了声音说起有关水鬼诅咒的事。
“江州现在的情况大不如前,我们小的时候还听老人家说这里曾经的繁华,但如今的情况却一年不如一年。外界总说这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搬走,是因为当渔民没有出路,实际上,却是同那片受到诅咒的江水有关。”
说到此处,渔民就顿了顿,村妇便接着她丈夫的话继续说下去:“也不是整片江水都受到了诅咒,只是你们方才去的那地方而已。说是一片死水,水里连条鱼都没有,实际上那里的鱼生得肥硕,肉质极好,可吃过那鱼的人却……”
两人越说越模糊,柳暮雪自然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追问了几句后,村妇终于忍不住告知了实情:“是我六岁的时候,瞧见村里的壮汉们把一个女人五花大绑的扔进了江里,那女人身上还捆着一块大石头,说是不忠,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所以被浸猪笼了。”
这样的陋习柳暮雪也有听闻,也意识到这样死去的女子怨气极大,可关键不在于那女子是如何死在水中的,而是她的死因和她死后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