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同你商议。哦,对了,若是有这起事件的案宗,不妨一块儿交给我,明日午时如何?”
其实我哪里知道什么解决的办法,无非是想拖到明天,趁今晚问问叶兮风这件事危不危险,能不能插手罢了。不过听闻这话的宁大人倒是真心喜悦,长长舒了口气后便再行跪拜大礼:“那微臣就先谢过公主大恩了!”
我点了点头,扶他起来,遥遥一看,西北坡已有了动静。虽然没瞧见抬上来什么尸体,却瞥见一抹艳红的身影站在山头。
我看不清那身影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猜测可能是戚红英的亡灵,便长长叹了口气。
宁大人好奇,盯着我的眼思虑片刻,垂眸深思的问:“公主可是在感慨,这世间好人命途坎坷,几位世家子弟年纪轻轻便因歹人丢了性命,实在可惜?”
“算是吧。”看着戚红英的亡灵消失,我心里很不好受,那临走前感恩带泪的模样,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薄弱,只能缓缓无奈的叹气,“如果非得死后才能沉冤昭雪,这世上的人要丢了多少性命才够?”
宁大人没有说话,他掌管云都大小民生数年,岂能不知其中心酸?好在这次我们及时找到了戚红英的尸体,也拿到了她放在怀里的那封密信,顺利了结了此事。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此事而死。
深夜同宁大人再次入宫,将密信呈交云博。他看后勃然大怒,一桩桩、一件件的清查贪吏一事,再派人前往齐州安抚受灾百姓。
后来谈及死去的世家子弟和孤儿、孤女,云博想出了一个法子,征求我的意见:“这是一次壮举,可见我大云国世家子弟中也有心怀大义之事。朕要在齐州州府的府衙前修建一座壮士陵,厚葬此次受难的百姓,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什么叫做大义之举,也让齐州州府的人长个记心,看以后谁还敢贪这赈灾的粮钱!”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问题,我也认同云博的做法,只是如今关心棺材女鬼一事,便问了问他的意思,尤为好奇他怎么就没把这件大事告诉我。
云博说了,他担心我刚醒不久,身体才恢复,碰不得这样棘手的事,恐对我身体不益,便没有提及。可听说我对这件事很关心,他也显得很紧张。
“阿姐还是莫要调查此事,等朕来想想办法,说不定哪日便能找来法术高强的法师,一下就将这作乱的女鬼镇住了呢?”
我微微叹气,无奈皱眉,望着堂上云博,再看看身后垂手低眸的宁大人,只能把此事说开:“我可听说请来的法师不少,被吓疯的便有一半,还有一半还没开始施法就已经惊得落荒而逃。而东郊那条街市,每每都有人夜行遇鬼,后来百姓们索性闭门不出,要么居家搬走,已经有不少人吓出一身病来。还有如今安置那口棺材的荒林义庄,原本看守义庄的章老爷子活脱脱的被那女鬼给吓死,就连宁大人手下最英勇的衙役晏大成也被厉鬼缠身,卧病在床,多日不起,精神逐渐萎靡。再这么下去,不管是这东郊还是荒林的义庄,恐怕但凡这棺材出现过的地方,就没人敢去。
你还是好好查查那口棺材是怎么出现的吧,就算是从天而降也得有个说法。再者那女子的容貌总会有人认得,总不至于看过那女尸的人一个也说不清那女子的样貌。宁大人不是手里还有些线索么?女尸身上的嫁衣,那口棺材的材质,这两样东西出自谁的手笔总能查到。至于彻底将这女鬼驱逐的法子,恐怕还得容我回去想想,明日才知结果。”
说完这话,云博没有开口,只是怒眼等着宁大人,气呼呼的像是要杀人。宁大人连忙解释:“陛下,公主,微臣无能,想要详查此事却无从下手。那棺材还好说,白日里去义庄瞧一瞧,拿着棺材上的纹路图样去问问人尚可,但材质却是万万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