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脸色难看,微一沉默,她双眼凌厉瞪着吕公着:“秦仙傲是魔头,人人皆知,魔头若不死,天下不宁,秦仙傲死才是治根,你吕公着就不知?”
“哼!”吕公着讥诮道,“秦仙傲是魔头,某些人难道就不是魔头?仙斋主,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必事事都推到秦仙傲身上去,他一个不满二十的青年,无依无靠的,还做不了那些大事,你可以欺负愚民,在我们面前说这些,不免让人耻笑。”
仙玉婷脸色难看:“吕公着,你有话就直说,我仙玉婷一片丹心可照汗青,我慈航静斋不做亏心事,不是你能污蔑得了的。”
“一片丹心可照汗青?仙斋主的嘴牙可不比秦仙傲弱呀?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嘴上谁不会说?”
“吕公着,你什么意思?”
“在刚来这之前,一个被你称之为魔头的人说得比你还动听,你想不想听听?”吕公着冷笑。
“吕公着,你不用阴阳怪气,直说吧。”
“天下魔头,人人都说自己是拯救世人,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在拯救世人,可是不是拯救黎民苍生,只有做了才知道,仙斋主的行为,我可见不到半点善意,反而魔气四溢。”
“吕公着,你不用和我打嘴仗,有什么来意直说吧。”
吕公着哼了一声,看向司马光。
“仙斋主。”司马光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你口口声声为我大宋着想,想保我大宋王朝,这里有一封信,你且看看!”手腕微抖,信封平直飞向仙玉婷。
玉手一抬,仙玉婷抓住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刷的凌厉无比。
“这是秦仙傲的?”
“有什么不对?”司马光针锋相对。
仙玉婷胸脯微微一起伏,冰硬的声音响起:“只是想不到高师叔、司马丞相、吕相公好手段,居然能独自联系上秦仙傲。”
司马光哼了声:“仙斋主还是看完再说。”既然已经决定了和慈航静斋分裂,司马光便不在乎把自己不信任慈航静斋,而单独联络秦朝的事暴露出来。
“好!”仙玉婷冰冷的眸子连观看起来,刚开始自然是秦朝对于皇帝这个职业的高危、高风险性的详细剖析,这种剖析是现代历史学家做出来的,古人谁会注意到这些,仙玉婷看了也是心头惊讶,而后便是冷冷一笑:“这贼子的历史功底倒是不错,连历朝历代有多少皇帝。什么时候死,如何死的都一清二楚,这种东西恐怕司马丞相都不清楚吧?”
司马光眉头一皱,他确实没注意这些。
“光自愧不如。”司马光沉声道。他这一生只六岁撒过一次谎,之后所做所为无不可对人言,自不会隐瞒。
仙玉婷冷笑更甚:“这魔头将‘皇帝’研究得这么清楚,还说不想当皇帝?说是高危职业,岂不是荒谬可笑?”
“仙斋主好见识。”司马光淡淡道。其实看到这,没有谁不这样想。
仙玉婷粗略扫过信中秦朝大倒苦水,说不愿当天子的文句,这才看向秦朝提出的条件。
“什么?”仙玉婷呼吸陡然急促。
“他……他的要求只是……”仙玉婷瞳孔这一刻都胀大了,死死瞪着信文中‘分藩领地为荆湖南路,江南西路’这一句话。
“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根本就不是人呆的,那是罪恶之地!”
“这魔头下如此大的一盘棋,怎么可能提出这种不合道理的要求?”
“不……绝不是这样的!”
“他是魔头,绝不可能如此通情达礼!”
司马光、吕公着等都能看出秦朝提出的分藩领地为岭南不毛之地是受罪,仙玉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