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精神大振。
这些年,每有疑难时,他只要静下心来,坐在太师椅上往往便能想透彻,那样都想不透彻的,也只要放下来,不去管,过不了多久,答案便能自己跳出来。
“好像又有三天三夜没休息了吧?”司马光微微一笑,“先去睡个大觉,再沐浴净身、焚香祷告……”
大堂外。
“嗖!”
仆人老充头箭也似飞驰而来,很快他冲入大堂,而后脚步嘎然而止。
“相爷为了那两题已经五天五夜没睡觉了,而外面又乱民暴动……”老充头微微蹙着眉,司马光这些日子来一直都为了两道题费尽心神,短短时间,整个人都像老了数十岁一样,老充头岂会不知道那两题答案的重要性,司马光如此费神,老充头也不想把别的烦心事拿来烦司马光,可是这一次——
“不行,那些人都冲这边来了,看模样是要包围,甚至打砸我宰相府,我就算再藏着揶着,恐怕也隐瞒不了,还不如让大人先做准备。”老充头一咬牙冲入内屋。
“相爷,相爷!”
老充头才冲进院子,便见司马光满面神光,微微笑着慢悠悠而来。
“老充头,什么事如此惊慌?”司马光微笑道,“不是一直对你说,天塌下来有别人给你顶着,慌什么!”
老充头一愣。
司马光虽然容颜依然消瘦得难看,可是笑容满面如春风拂面,神情轻松自如,这种情形……
老充头想到一个可能,心头猛的窜起巨大的喜悦。
“相爷,那题,您解出来了?”
“要是解出来了就好啰。”司马光笑了笑道,“这两题是秦仙傲拼命的东西,秦仙傲拼命,天下谁能小看,你家相爷也不是神仙,这题离解开,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哩。”
“没解出来!”
老充头脸色一下满是失望。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你慌慌张张的神思不宁?”司马光询问。
老充头一颤,想起外面的暴乱,连道:“相爷,暴乱了,刁民暴乱!”
“什么?”司马光双眼目光一肃,仿佛两道刀子般射向老充头。
“刁民暴乱?哪里刁民暴乱?”
“是,是我们这里,我们汴梁!”
“汴梁?”
司马光脸色一沉。
“汴梁刁民暴乱,若是十几,几十乱民,即便惹事,不过芥癣之疾,你慌什么,开封府尹不是吃干饭的,衙门和护卫队难道还摆不平?”
“相爷,不是那样的,是数不清的乱民都在暴乱!”
“数不清?”
司马光瞪着老充头:“你慌什么,说清楚,倒是怎么回事?我大宋都城,厢军,御林军都在此护卫,什么事能乱起来?”
“是大量的老百姓聚集在一起,游行在街上,凡是见到大官府邸便要上前打砸一通,已经有好十几家官员的府邸都被打砸了个空。”老充头说道。
“刁民,真是大胆刁民,无法无天!”司马光瞪着脸,喝骂了两句,这才询问,“倒底有多少暴乱的百姓?”
“这……我算了一下,绝对上了万,整条街游行的人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一眼望不到头,整条街都是?”司马光脸色极为沉凝,呼吸第一次微微有些急促,“怎么会这样……咦?”司马光看向一个方向,一道人影箭射般的而来。
“司马相爷,咱家有礼了。”
“安公公,莫不是为刁民暴乱之事?”司马光沉声。
“司马相公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