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
吕公著怔住了,许久,长长一叹:“韩子华与秦仙傲这一着就算赢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司马光也是苦笑:“韩子华失算了,他没想到秦仙傲能将他的平生事迹搜索得滴水不漏,这一篇他平生事迹的文章,这样写是一点没错,可是……”
“可是不该由秦仙傲来写呀!”吕公著摇头叹息。
……
秦仙傲的这种应对,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便是王道,让人无话可说的阳谋,洛阳城春风楼,无数买报而读的食客中有一青衣老者也笑眯眯的叫过卖报童,买了一份报纸。
“如今才归隐,虽然迟了点,不过再不归隐,就来不及了,这秦仙傲被我打了一巴掌,不知会怎么回应。”韩绛笑眯眯的摊开报纸,看起那则讣告来,可没看几眼,脸色便变了一变,而后他一口气看完。
“哧!”
一口血从韩绛嘴角喷出。
“这位老先生?”周围的食客连叫道。
韩绛连抓起报纸,按下一粒碎银,身子一闪,已经是跨越数丈,飞也似的出了大堂,没多久,洛阳城外一寂静处,韩绛死死看着手中的报纸,许久喃喃自语。
“盖棺定论,盖棺定论!哈哈!好一个秦仙傲!好一个慈航静斋!”
只有韩绛才知道这一则讣告中的事每一件都是事实,其中一些甚至只是自己身旁人才记载下来了,由亲人朋友保管,将来为自己作传时用的。
可是……这一个个或亲人手中,或手下同事手中,或朋友手中的事迹,再加上官史关于他韩绛的事迹都被秦仙傲给写尽了。
“一定是慈航静斋,以慈航静斋的能力调查我的事迹轻而易举。”
“也罢,这一次交锋算你应对不错,可是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孔孟先辈的学说,无法用你《工具论》中所说的方式写成书……接下来,谁赢谁输尚未可知!”韩绛手一搓,整张报纸化为碎屑,韩绛大步而行。
他韩绛一辈子弹劾人,得罪的人何其多,从没一个怕字。
……
韩绛看完讣告便撕碎了报纸,他没看到讣告下还有一则秦仙傲写的通告,而这一则通告——
“知道么?外面流传着一篇秦仙傲反驳《辩奸雄》的文章。”
“是啊,可是这文章只闻其名,我还没读过,不知是怎么回事?”
“嗯,这报上秦仙傲强烈遣责有人利用他的名声造谣,他根本没写过什么反驳《辩奸雄》的文章。”
“不知那篇文章写得如何,真想看看。”
“是啊,不知谁有那篇文章。”
……
通告上秦仙傲说最近外面流传的一篇反驳《辩奸雄》的文章,这篇文章据说是从新青年报社传出的,是他秦仙傲读了那篇《辩奸雄》后愤怒之下写就的,这其实是一个谣言,他秦仙傲根本没写过什么反驳《辩奸雄》的文章。
这则通告一出,顿时无数人都在寻找那篇反驳《辩奸雄》的文章。
这一寻找,果然是有这么一篇文章,不过因为韩绛刚死,死者为大,这又是反驳韩绛的,所以得到了这篇文章的人往往不愿意以之示众,不过人就是这样,越是你藏着揶着,人们的兴趣就越大,越是想看到。
报社中。
“秦公子,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吧。”仙玉婷推门而入。
房中秦朝抬起头,他当然明白仙玉婷指的是那篇反驳《辩奸雄》的文章。
“我不会承认的。”秦朝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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