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能怪段海峰目中无人,是我们自己不争气,司马相爷、伊川先生、文大人,苏大人是可以自重身份不前往参战,可是你们自己不行,你们的门徒呢?伊川书院创院这么多年,伊川先生桃李满天下,洛阳偌大名声,难道出一个人与段海峰打擂都不成?”
“秦仙傲不应战是傲气,可洛学年轻辈、新学年青辈、司马康小相爷他们不应战,依我看是底气不足,知道段海峰才学远高于他们。”
“别说小一辈的底气不足,就老一辈,伊川先生,才学就高于段海峰了?伊川先生的《论语集注》如何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刘琴版的《论语集注》不出,当时谁不对他老人家的《论语集注》赞叹不己,惊为是天书?可结果,现在三大主编版的比刘琴的更强,段海峰的更是压得三大主编也无可奈何,秦仙傲自承不如。”
……
不管是穿长衫的读书人,还是家境富实的财主、员外,一个个谈起报上段海峰的挑战,便唾沫四溅,或指手划脚,慷慨激昂,或捶胸顿足,愤怒叹息。
司马光、司马康、仙玉婷、秋习淼静静听着,许久四人离开茶楼。
“仙斋主,看到了么!”
司马光低沉而幽叹。
“这便是秦仙傲报纸的威力,用报纸制造舆论,来误导,制造所谓的民意,利用民意来裹挟他人,如今只是开味小菜,一旦他将报纸铺到天下各地所有城池,那时,他秦仙傲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便可让天下反复。”
“民众是愚昧的,百姓是没办法分辩真正的是非的。”
“段海峰《论语正义》写得多好?此文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论语》注解到这一个地步,已经到了无以复加,超出三千年的地步,可是一篇‘七宗罪’便将其打倒,而后段海峰一个采访言录,秦仙傲几句话又变成这样?”
“我有时也很佩服秦仙傲,想必这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这才非要办这么一个报纸,甚至亏钱也要办。”
“五文钱一张报,连买纸的钱都不够,更遑论其他成本,可是这报纸作坊还在铺,还在向着各个城池展开,没有极大的阴谋的利益诱惑,他岂会干这种事?”
“报纸这东西甫一出世,我便反对,只是当时还没想得这么清楚,可如今看了这群情汹涌,我总算明白了他的如意算盘。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恭谦未篡时。等时机一到,秦仙傲要裹挟的就不止是我司马光,是正叔,而是皇权,是政策,到时他就是另一个王莽……”司马光说到这里脸色红润,须发皆张。
仙玉婷沉默。
她当然明白司马光所说的另一个王莽,是什么意思。
当年王莽所处时期,是大汉建国已久,各种积弊矛盾积累到了一个顶点,政治腐败,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经济凋敝,人心浮动。这种情况下,王莽这个具有超人的品格和能力,人民信得过的领袖,严格遵循儒家规则的‘新圣人’被天下人给强行推上了皇位。
你不干谁干?
王莽‘篡’汉,在当时的情况看,不是他愿意‘篡’,而是天下人人支持他上台当皇帝,只是王莽当了皇帝后,反而越治越差劲,把天下弄得更加民不聊生。
秋心淼轻轻一叹:“司马先生,你太过谨慎,虽不会犯错,但也难以立功。”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司马光沉声,“秦盛朝若放出的是一头烈马,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他放出的是一头猛虎,他掘开的是黄河之堤,如今虽然只是一条口子,可一旦冲成大缺口,滔天洪水将一泄而下,到时尸横遍野。”
“司马先生,凡事有利即有弊,要看你用其弊还是用其利,秦仙傲在我们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