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她回头也会尽快给了。
“行,不急给我,左右不过是我在经手。”
说到这儿,七夕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原本以为你们两府会派人过来接手此事的。”
毕竟容佑许天赐虽比一般少年人见多识广,到底还年轻,这样大事儿总也要有长辈来帮着掌眼才是,或者会派家族中最为得力能干的人过来从旁协助,其实也是教他们,世家子弟多是这么成长起来的,逐渐能力强大的过程中,不知道多少有能之士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了。
容佑摇了摇头,笑道:“回头总管会过来帮忙,不过家里把这事儿交给我和表哥了,算是……练练手吧。”
拿这么大的事儿来练手,恐怕也就只有容家许家有这般的底气了,七夕想起她同样也对生意很感兴趣的二哥,就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来练手。
不过无妨,二哥年纪还小,暂时还是以念书为重,若是有一天当真对念书不感兴趣了,那时候家里的生意也远不是这样,再说还有林叔等人可以教他,起点也不会太低的。
按这样一说,七夕就更为放心了,做决定的权利在谁手里都不如在容佑手里让她更为放心,回头麻烦事儿也必然会少很多。
“那这么说,你要去县里过年?”听着七夕说起过几日的打算,容佑挑眉问道。
“是啊,等这头沈敬博的亲事过了,我就去县里,差不多年前县里的酒楼也要开张了,到时候指定得在那头守着的。”七夕笑道。
酒楼的事儿一拖再拖,其实倒也没啥,那地方是自家买下来的,不用付租金一类的,何况这些日子也没闲着,还有田庄这么好的事儿,回头银子一回来,什么损失都补上了。
只是怎么都要在年前开张了,而且要尽快,虾蟹虽然最近都通过一些钱掌柜联系的渠道卖出去了,也算赚了一笔,但总要在上冻前把虾蟹宴的名气打出去,只要有了名气,随后全鱼宴鱼锅之类的就可以接上档了。
酒楼初初开张她必然要一直在那头看着,一来是瞧着生意好不好,若有什么问题马上改进一类的,毕竟还是一次尝试,二来也是因为酒楼师傅的厨艺都是她教的,但总是不比她这个教的人,若是到时候有什么情况,她也算是在那里坐镇了。
容佑闻言沉思了一下,这才笑道:“酒楼开张我跟表哥一定会去的。”
七夕抿唇点头,这话容佑先前就已经说过,当时一部分是出于朋友情谊,一部分怕也是给她们家撑撑门面,原先就没介意过,如今跟容家许家有了粮食之事的关联,再出现就更为理所应当了。
因为许天赐还没回来,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然容佑这样的性子也是耐得住的,只是既然跟七夕谈得来,自然时而过来找她说话。
这也就是在乡下地方,加之两人年纪勉强还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男女大防,否则即便再有默契再谈得来,怕也不能如此了。
七夕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一天要惦记着的事儿着实是不少,容佑就不同了,毕竟成长的地方不同,也比七夕想得远,想到再长大一些,或者他想跟七夕这样一般随意说着话下棋都难,容佑的神色就稍稍复杂了一些。
他是真的觉得跟七夕一起很舒服,哪怕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安静地下棋,他也觉得心里很平静,心情很好。
送容佑出门的时候,七夕留意到了他有些不对,笑道:“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事儿了吗?”
容佑转头看她,不解地挑挑眉,示意问她何出此言。
“刚才你突然话就不多了,脸上笑都少了,别跟我说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才会不信呢。”七夕笑着直接戳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