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方杀阵!”三人异口同声,旋即一人又道:”此地阵法不过是杀阵一角,此阵之庞大,足以笼罩整座池山城,若是杀阵开启,池山城必将血流成河!“
“我从未见过此等恐怖的杀阵,甚至比我至今所知任何杀阵都要可怕,完整杀阵当已入神境地步,恐怕连神境归一的大修士亦能斩杀!”
众人闻言,不由咽了咽口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便是说眼下除了烽火诅咒之外,又多了一重威胁,与烽火之灾不相伯仲?
张溪云冷汗流下,若只是烽火,他因某些难以说清的原因,或许是与辛伍之间的因果影响,他能不受烽火诅咒,可若是杀阵,那他便全无办法,也会身死池山。
薛山几乎是颤身道:“这阵法......可能毁去?”
“此阵只为一角,主吞噬血气,不说很难毁去,即便毁去了恐怕也无用,真正主杀伐的乃是阵眼,但这阵眼在何处,恐怕除了臣家之人外谁也不知晓。”
张溪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臣家竟连丹成天怒也摆了一道,这方杀阵必是自姬伯服起便开始建立,直至如今,他们的谋划远比丹成天怒长远,说不得丹成天怒都只是被当作棋子却不自知罢了。
“臣家究竟想做什么啊!”薛山怒吼。
吴妄皱着眉头,同样冷汗直流,此刻开口道:“溪云,你还记不记得我曾与讲过烽火的传说......”
张溪云一怔,道:“记得,怎了?”
宋瑾瑶像是同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你可还记得故事之中,周幽王为何建立池山城......”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知晓这个故事的几人都脸色大变,终于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周幽王得到烽火之后方知,唯有世间至热之物,方能令烽火重燃,周幽王思来想去,竟觉得世间至热唯有人血,故而将烽火台建为城池,让无数百姓入住城内,最后以百姓鲜血献祭......”
崔方身子一颤,难以置信道:”你是说臣家要效仿昔年周幽王之举,故才从姬伯服起便定居池山城,更让臣子安博取信任,得城主大位,苦心建造此方大阵,直至如今,欲以全城人命血祭烽火!?“
吴妄感觉到身旁宋瑾瑶的不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缓缓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
他指向这座祭坛,道:”如此大阵绝非一朝一夕能轻易建成,更何况臣刑也不过仙路修为,凭何能建成此等可斩杀神境的大阵,除非是中古之时,那位姬伯服便已安排好了一切,昔日中古,圣人在世,神境亦不见得有多不可攀......“
“此事......此事......”薛山铁青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在这场局中,他们这些人注定要为他人而死。
崔方却是迟疑道:“可是,烽火不是已经快彻底重燃了么,那为何臣家还要如此行事?”
“这一点我也并未想通,除非,昔年周幽王与今朝臣家所理解的烽火重燃与我等、甚至是丹成天怒理解的都不一样......”
听见吴妄此话,张溪云心中了然,其中差别,恐怕就在于丹成天怒与其他人都不知晓的烽火之灵,姒鸢!
他记得大兄说过,此番烽火重燃,乃是真正燃烧,回归初始,姒鸢乃是烽火之灵,却陷入了沉睡,在磨灭自己的意识,若是姒鸢死了,烽火将回归混沌之焰,焚人心智。
“不一样吗?”薛山等人喃喃道。
张溪云倒是猜到了不少,臣家想要姒鸢醒来,丹成天怒却只知回归初始的烽火,当年古迹之行,得到抵御烽火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