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不会是她引动了......”他心道,却又即刻推翻,“不对,方才她什么也没做,甚至连气息都未露出一丝......”
“反正陷仙剑已被封入识海,并未真正露出端倪......”他只能安慰自己,然后快步追上前去,与方然等人一起离开。
树荫下,清妤郡主眼神亦喜亦惊,又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是他......一定是他......!”
“虽然不知你用什么办法阻止了陷仙剑躁动,但方才你停步时,我体内的剑意反被牵引,正是陷仙剑苏醒之故!”
旋即,她目中又露出迷茫,喃喃道:“可是怎么会,陷仙剑怎可能会融于你体内......?”
“高祖的佩剑,怎么可能会认你为主......”
“难道其中还有差错?或是你体内也只是存在着比我更多的残缺剑意......?”
清妤郡主的目光逐渐坚定,望着离去的张溪云,轻声道:”钦天监么?“
......
张溪云回到客栈之时,已至傍晚,太阳都已落山。
他刚走进客栈,店内的众人便忙着上前道:”见过状元爷。”
张溪云面露一丝尴尬,只得朝众人拱了拱手,匆忙上路而去。
而楼下众人却还在议论着他。
“听说了罢,今日面圣,吏部尚书本要寻张状元的晦气,结果反被张状元数落了一番,弄了个灰头土脸,差些与陛下辞官。”
正在上楼的张溪云面色一僵,怎么连清和殿内发生的事情都会传出去?
这方属于修士的世间,怎么连凡人都能知晓、谈论这些,汉龙庭也实在太民主了罢......
“不错,吏部与兵部有旧怨,而张状元听说颇得离大统领赏识,吏部尚书恐怕想杀鸡儆猴,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恐怕明日整个帝京城又要传开了,我怎么感觉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莫名其妙竖敌......”他无奈苦笑,正好想到了前世看小说故事时常见到的一个词,举世皆敌。
“我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
他唉声叹气地走到屋外,却发现自己屋子内竟点着烛光,疑惑地推开了门。
颜九君正坐在他屋内,桌上茶水已凉,像是已等了他许久。
“颜监副......”张溪云开口道。
“明日卯时一到,你便即刻离开帝京城。”
颜九君朝他道,语气毋庸置疑。
“卯时?”张溪云一愣,“这么早?”
“今日清和殿内的事,我已全数知晓,未想到陈平竟会这般做,他知晓此事极难改变,不该如此冒险,恐怕还有不小阴谋......”
张溪云听罢一怔,想到陈平望着他时那寒气森森的笑意,不由心头一凛。
“颜监副的意思是......”他迟疑道,“陈平会对我不利?“
颜九君冷笑道:“你?有何资格?”
“陈平是要对钦天监不利,而你正是如今钦天监内最容易攻破的一环。”
她直视张溪云道:“所以我要你尽快离京,只要出了帝京,他的吏部便难以将手伸的太远。”
“到了池山城后,去寻一户姓李的人家,院内种着一颗梨树,有一口无水的井,家中只有一口人,院内石桌上,每至夜晚便会放上一颗梨子,早上出门前会将梨子吃了。”
“那人便是你要辅佐的冬官正,秦以衫!”